从会稽來迎接苏任的人走在船队的最前面。他们负责一路照顾到任的长史。接他们的人苏任沒有见过。听了一次名字之后。便提不起见这人的兴趣。
主父偃。会稽郡守府主簿。长的相貌堂堂。说话沉稳。办事周到。他不明白。怎么新來的长史不愿意见他。虽然心中有疑问。该干的事情还算兢兢业业。
这天一大早。主父偃是不來也得來。硬着头皮攀上苏任的船。笑呵呵的给众人打招呼。区区主簿。谁也沒放在眼里。一个个像看小丑一样盯着主父偃。
石宝是个机灵的人。见主父偃要进船舱。连忙上前:“主父先生。你找我家先生吗。他今日身子不爽。正在休息。传出來话。谁也不让打扰他。”
主父偃连忙拱手:“苏先生病了。那可得赶紧找个医官來瞧瞧。我们这里水土不好。最易生病。我的船上就有医官。这就派人去叫。”
“那倒不必。神医淳于先生就在这里。他已经替先生看过。沒有大碍。”
主父偃长出一口气:“如此甚好。不过。下官实在有重要事情禀报。还请石侍卫通传一声。是有关越人的。”
赢广济一个箭步冲过來:“是不是闽越王知道他的国相和儿子死了。”
主父偃一愣。连忙摆手:“不不不。赢公子误会了。此事和闽越无关。”
“那是何事。”
“这……”
“你就说吧。他现在对越人的事情比我都关心。说。沒事。”苏任面色红润。气息沉稳。一手扶着船舱。站在石宝身后。
主父偃想要施礼。却被赢广济拉扯着。他也是第一次见未來的长史。不由的转过脑袋多看了几眼。心中的妒忌立刻升起。就一个念头。皇帝未免太儿戏了。眼前这个长史就是个孩子。
略微愣了一下。主父偃收起自己的心思。道:“回禀苏长史。太守传來消息。南越国派使者前來请降。就在会稽。太守希望长史尽快赶往会稽。”
“哦。”苏任摇头苦笑:“南越国到跑的快。我人还沒到。他们就來投降了。”
“是。越人公分四部。闽越、南越、东殴和雒越。自秦初。秦将赵佗镇守南岭。秦皇迁徙数十万百姓。以求永诀越人之乱。我朝自高祖起。四部越人便反降不断。朝廷也派大军围剿。只因道路难走。瘟疫频发。总不能剪除。如今这四部越人相互攻伐。时而对我大汉尊敬有加。时而反意萌生。如此我大汉南方战争不断。皆因越人作乱之故。”
“此次南越王來降。下官以为必定是听说我大汉要出兵平灭越人。这才故技重施。当不足信。此乃下官一人之言。请长史考虑。”
苏任看着主父偃。就凭刚才那段话。可见这家伙并非草包一个。肚子里也是有货的。要不然在英明神武的汉武帝面前也混不久。
苏任道:“我知道该怎么办。你立刻派人回去。告诉太守。我的意思是款待南越使者。不可怠慢。我要见见他们。”
主父偃抬头看了苏任一眼。见苏任一本正经。连忙把话又咽回肚子:“诺。”
主父偃走了。卫青望着他的背影。对苏任道:“此人到有些才学。陛下正是用人之际。何不将此人举荐陛下。”
苏任摇摇头:“要举荐你举荐。我可不想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