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这次你们辛苦了,告诉你的二丫,准备些酒菜,让兄弟们美美吃一顿。”
“好嘞,”霍金答应一声,翻身上马朝伙房而去。
霍金走了,石宝在李敢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过來。苏任道:“别装了,再装我就让老黄真把你打残。”
石宝连忙直起身子:“先生果然神机妙算,那些人真的是从清风山走的,只是苍狼把我们派去的人赶了回來,估计那家伙不想和咱们联合。”
“不联合就不联合吧,既然不听咱们的,让他背黑锅也就心安理得了。”苏任拍拍石宝的肩膀:“让你办的事情可妥当。”
“先生放心,一切都很顺利,那家伙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也沒费什么力气。”
“哎,”苏任叹了口气:“桑家的人也就这样了,在洛邑还摆架子不见我,儿孙实在不成器,难怪……,下去休息吧。”苏任的话沒说完便住了口。
韩庆看了苏任一眼:“先生怎么不说了。”
“说什么。”
“桑家,先生的话沒说完。”
“不说也罢,你陪我了半晚上,也回去休息吧。他们都回來了,我要睡觉了。”
不等韩庆告辞,苏任转身就往屋里走。留下韩庆站在路边,看着苏任的背影,想着心事。
桑于集睡不着,一会躺着,一会坐起來,又一会干脆揭开马车的帘子看着车外的黑夜。所有人都跑了,财货也被人弄走了。道路上就剩下他一辆马车。自己高价请來的护卫,在石宝第一次恐吓的时候全都跑光了,幸好驭手是他的奴隶,要不然这时候就得他自己驾车了。
桑于集是真的心疼自己那些钱,那可是这么多年他所有的积蓄,一朝被人夺走,就好像从他身上割下好大一块肉,直接疼到心里。
“哎,”桑于集叹了口气,心里憋屈到了极点,可又无能为力。作为一个商贾,在这世上太沒地位,他们属于四民之末,谁都想从他们身上割肉,若不巴结有权有势的,迟早会被人一口吞了。但这一次他巴结错了对象。
“快点,慢腾腾的什么时候能回家。”桑于集催促驭手加快速度。
驭手连忙扬起鞭子狠狠的在驽马后背上抽了一下。
“离舒县还有多远,这里是清风山地界,那个苍狼随时都会出现。”
驭手左右看了看:“回主人,再有五里便是舒县,顶多半个时辰就能到,最迟天亮之前就能进舒县。”
桑于集沒再说话,放下车帘,坐在车里想事情。他将自己赶到了一个死路上,后面是断崖,前面是深渊,无论往前还是往后都不会有好下场。幸好前面的深渊上有一座独木桥,一只脚已经踩到了上面,那就只能往前,而且还得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必将尸骨无存。
《诗经国风》中有一篇诗歌,讲的是人们对大老鼠的痛恨,名字叫《硕鼠》。后世的人认为是百姓不满剥削阶级对他们的压榨,实际上讲的就是老鼠偷吃粮米,而百姓痛恨的事情。这个硕鼠不但破坏百姓生活,还破坏百姓辛辛苦苦的收货,实在是人人得而诛之。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