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我们三人都屏住了呼吸,靠在角落的山壁上,侧耳听着传来的呼吸声。
我有些纳闷,如此沉重的呼吸声,不应该是出自一名身怀功夫的人。就拿我们三人来说,梁若伊最累的时候,喘息声也只有在靠近她时才能听到;猪头虽然身体肥胖,但是粗重的喘息声是匀速的,听起来均匀有力;只有身无寸功的我,才会在疲惫的时候发出这种听上去根本无法自控的沉重呼吸声。
几秒钟后,我们听到了第二个人的呼吸声。此人的呼吸声有显得有规律了许多,一呼一吸,都是按照步伐来的,听上去像是在打节拍。
我瞄了一眼梁若伊,刚要向她使个眼色,却听到了第三个人的呼吸声!
这让我霎时紧张了起来:我们一共八个人,除了我之外,没有一点功夫的人就没了,那个扎乌哈尔,我是不相信他没功夫的。柴老五他们更不用说,李双月要是带人来的话,也不会带一个不会功夫的人来。
这样的话,来的这三个人是谁?!
终于,来人的探照灯光照了过来,随着灯光的出现,三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出现在了视线中。
当先的一个个头不高,也不壮实,一手掐着腰,一手拄着一根棍子,看上去每一步都走的颇为艰难。随后是两名壮汉,个子很大,脚步扎实,没有一点疲惫的迹象。
看到这三个人的轮廓,我跟猪头不约而同相视了一眼:这不是几天前在镇上见到的那几个东洋人么?!现在就剩下三个人了,估计是死了一名大汉。
不过,他们从兔子的那泡尿那里走过来,为何却没有中邪呢?!
“呼——呼——”当先的那个男子走到距离我们一丈多远的地方,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叽里呱啦地转身朝身后的两名壮汉说了一通,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
那两名壮汉也没说什么,站在一边一动不动。
我的小心脏在咚咚直跳,要知道这个地方可是相对平稳的,很适合休息,猥琐男距离我们一丈多远,万一用探照灯照过来,就麻烦了!
不过转念一想,我身边有两名高手呢,再加上数天前本来就赢过他们,相信就算是发现了我们,他也不敢怎么样。
只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貌似已经成了人生的定律。
我正屏住呼吸想要用眼神询问一下其他两人的时候,猥琐男的探照灯光却是照了过来,嘴里还在叽里咕噜说着什么,貌似在说这个地方平坦,过去休息一下。
下一秒钟,那探照灯就照在了我们三人身上,那猥琐男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吓得直接跳了起来:“哇!八嘎!”
待看清我们三人,猥琐男哈哈一乐:“吆吆,是你们吖!老朋友嘛!没想到在这里……”
这蹩脚的汉语说了一半,猥琐男就停了下来,一双色眼瞅着梁若伊,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妈的,自己累成这副狗模样,还想着泡妞儿,你小子要是敢碰冰美人,就等着死吧!我这么一想,又觉得裆部隐隐作痛,幽怨地扭头看了梁若伊一眼……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猥琐男说这话的时候,瞥了一眼我跟猪头,随即伸手在身后摸出了一把手枪,指着我就迈步走了过来。
我可是差点哭出来:妈的,竟然有枪,这不公平啊!有枪你不早说啊!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要是一枪打死我,我多冤啊!
梁若伊跟猪头一看到手枪,也霎时怔住了,猪头更是一脸愤然之色,恨不得将猥琐男千刀万剐。
“美女,怎么不说话?”猥琐男拿着手枪走到了我们三人面前,嘴角一咧,嘿嘿一乐:“我叫山平大野,叫我山平就行。”
“你大爷!”猪头叫了一句。
“对!”猥琐男点着头看着猪头:“我叫山平大野,可是我知道你们汉语中‘大爷’的意思,所以嘛,叫山平就行了,大野就别叫了,我老占便宜,不好意思吖!”
噗!
我跟梁若伊差点笑出声,这位东洋猥琐男知道大爷的意思,可是不知道“你大爷”的意思喽,这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呢!
“对,你大爷!”猪头也乐了,一咧嘴,又骂了一句。
“嘿嘿……”山平大野更开心了,拍了拍猪头的肩膀:“对嘛,这就对了嘛,咱们都是朋友,你们不是讲,和谐社会嘛!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梁若伊在一边憋着笑,却是不说话。
“哑巴?”山平大野拿手枪点着我问道。
“啊?”我一愣,扭头看着梁若伊,心想那就说是哑巴,逗逗这个混蛋。
我还没回答呢,梁若伊说话了:“你好,梁若伊,你叫我小伊就行了。”
我跟猪头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以山平大野的口音,这“小伊”两个字喊出来,那就是“小姨”啊!
于是乎,在山平大野手中手枪的淫威之下,猪头很快就跟他打成了一团,一口一个“你大爷”;而山平大野更是密切关注着梁若伊,嘴里亲切地叫着“小姨”……
在山平大野的话中我们得知,他们其实也是来探险的——当然,我们也是来探险的,在探险的过程中,无意间发现了这条密道,就沿着它一直走了上来。
这样一聊,我们双方心里面都明白了个大概。
我在一边听着“你大爷”跟“小姨”,心里一直在嘀咕:怎么连东洋人都知道这天山药园了?现在台湾人觊觎的是太极晕,这边东洋人的出现,让这滩浑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