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走而已,用不着问他。”曲靖说,伸手去拉顾穆的手,顾穆敏感的躲开,还是先行出了门,外面并没有什么人,偶尔可以看见上了年纪的人坐在自家的门口休息。
整个小镇都显得很安静,在他们这趟胡同的路口,是一间公共厕所,前面是个小学,但也听不到小孩子们喧闹的声音,站在这里,正好是面对着平虎山的,那个朦胧的老虎头显得非常的神秘,顾穆突然有兴趣想上去看看了。
他就自然而然的往山的入口处走,他还记得那条路,离他们所住的地方并不远,甚至连1000米的距离都没有,曲靖看出他的意图,也没有阻止,跟在他身侧。
就在他们准备过马路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前面围了一堆里,后面是一户人家,大门敞开着,很多人围在那里交头接耳。
顾穆和曲靖也就跟着围了过去,想看那到底是在干什么,等他们到了跟前,就看见院子里摆着一口棺材,里面传了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这已经是第几个了?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唉。”前面的人小声的讨论着。
“谁说不是呢,这是第四个了吧,一个月不到就已经死了四个了,咱们镇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死的还全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这老李家的孩子也才24吧。”
“不是去年才结的婚?他媳妇还大着肚子呢。”说着就是一阵唉声叹气。
顾穆听是又死了人,他们来的时候才见一个送葬了,确实是有点奇怪,不过有一个老说法,似乎一个地方死了人,就会引起一个反应,那个地方会在那阵子接连着死人。
曲靖把听的入神的顾穆拉离人群,觉得他那股认真的劲真有意思,就说,“这有什么好听的?那么认真干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吗?听那个人的话,这个镇一个月死了四个人。”顾穆说,想着摸了摸下巴,眼睛还在看那户人家,哭声一直没停止过。
“那又怎么样?人各有命,死了早只能算他命短,怪不得旁人。”曲靖说,接着往前走。顾穆跟在后面,觉得曲靖冷血,结果再想他上辈子是个将军,又已经死了一次,大概对生死早就已经不在意了,只是顾穆无法对这种事漠视罢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山上走,这山上并没有什么高大的树,只有一些酸枣树和小种的树,草也被踩的有点扁了,看样子这山上经常有人来,往山里走就能看见坟,都是很简单的东西,连墓碑也不大,有的甚至是块比较厚重的木头,上面有红油漆写的字,坟包好点的是用砖头把边上围了起来,不好的就是一堆土。
“这地方……”顾穆开口,他觉得这样算不算太随便了,人死后连个好一点的墓碑都没有,再往前又发现一处,也不大,墓前还有大量的白色冥纸,哭丧棒就插在墓前,顾穆想这可能是早上他们遇见的那个。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没有了,天色也暗了下来,顾穆就走到墓前,避开一地的冥纸看着碑上的字,算了一算这人的年纪,也不大,才30岁。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听见喀吧一声,顾穆的眉头一皱,向四周望过去,什么都没有,就想大概是听错了。
“怎么了?”曲靖问。
“没事,咱们走吧,我想去老虎头那看看。”顾穆说,虽然看着老虎头离他们不算远,但是要到跟前,还是得走一段路,这会天都快黑了,等他们下山怕是完全黑了。
曲靖点头,两个人继续向前走,哪知道才走了一小段路,就又是喀吧一声,顾穆就停了下来,看向曲靖。
“怎么了?”曲靖又是这么问,一脸的轻松。
“你没听见什么声音?”顾穆不相信那么大的声音,曲靖会听不见,而且他总觉得,曲靖就算现在不是鬼,也不可能是个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