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二说“会,但是你最好尽快走”
齐奇“你让我走我就走吗,你都收了我的银子,现在居然要赶我走?”
大部分客人走了之后,齐奇还是住在王老二房间旁边,并且每晚去推他房门。
齐奇连着推了三个晚上,郭大舅失眠了三个晚上,为自己的二外甥感到头疼。
第四天晚上,郭大舅提前去了王老二房间,问他“齐奇留在这里是为了你吗?”
王老二“是”
“你应该劝他走”郭老爷表情有点担心“他武功一看就不行,留下来会有危险。你们既然是朋友,怎么能让他涉险?”
“我劝过了,他不听”王老二很坚定的说“告诉他会有危险,他也不会走。我不会让他出事。”
郭老爷正色道“老二,老大来信说,明天会过来,信上还写了那群人会紧跟着他过来。你要准备好”
王老二点头“我知道了。”
巳时,一般是齐奇过来的时候,现在已经巳时过一刻。一般来说,一个人每天都有规律的做一件事,哪怕他内心觉得这件事不够重要,但是当这个时间节点到来,而自己却不能像往常一样做事的时候,多多少少会有种习惯被打破的焦躁。
正如此刻,王老二已经觉得多和大舅聊了一刻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他说“大舅,晚安,明天见”
郭大舅被突如其来的送客弄得有点懵,但很快反应过来二外甥是想去找那个姓齐的小子。他感觉自己今晚占领二外甥的计划失败了,此时再硬留下来没话找话显然是尴尬的,于是就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王老二推开齐奇的房门,看见他正坐在床上抚摸宝贝钱袋。
齐奇巳时的时候,像往常一样去找王老二,但是被拦下了。管家站在王老二门口,对他说“今晚老爷和二少爷有要事相谈,齐公子要不先回去?”
齐奇回到房间,想洗洗睡了,睡前摸钱袋的时候,王老二推门而入。
王老二看着桌上纸未摊开,砚台干涸,于是动手整理。铺平了纸,研开了磨,润了润笔,把齐奇拉到桌子前,递上笔。
齐奇对着王老二开始画,王老二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齐奇笔下一滞,没回答。心里却开始疑虑,王老二又提让自己走,还和郭大舅“有要事相商”,难道是郭家庄有要紧事情,不想让自己参与?之前就觉得他们镖队不太对劲,难道之前猜对了?
按道理,镖队就算时间宽裕,可以中途参加个寿宴,也没道理迟迟停留。看来的确有些要事不方便告诉自己,可是王老二的态度也太随随便便了,自己也很有可能是想多了。
正犹豫着怎么回答,就听见王老二说“不走就不走吧。”
齐奇心下一松,看来的确是自己想太多,王老二根本就是随便提一提。
王老二又说“明天我大哥会过来,和我长得一样,你别认错了”
齐奇问“是双胞胎吗,一模一样?”
“嗯”王老二答“一般人分不出来”
这是真的,第二天傍晚,齐奇看着王老大冷峻的面容,线条优美的下巴,心情很雀跃,很期待。他上前和王老大打招呼,他要邀请王老大当自己的模特,但是没等说出口就被王老二拦下了,王老二对齐奇说“今晚我和大哥有点事情,你待在房间,没事不要外出”
齐奇说好,并且入夜后早早的洗好了上床盖被睡觉。直到听到外面传来叫骂声,骂王老大卑鄙无耻,齐奇安稳地躺着,骂王老二是个胆小的懦夫,齐奇在心里大骂哪来的傻逼,二哥怼死他。
直到外面传来打斗声。月光映冷铁,刀剑相击,声音凛冽。
此时再无人说话,齐奇躺在房间里,默默判断外面形势,王老二早知道今晚有事情才嘱咐自己不要出门,所以王家兄弟与郭老爷必有所准备,不必太过担心。
关门打狗,瓮中捉鳖,先贤智计无双,但后人用起此计却往往没传奇中那般顺利。齐奇眼前火光一闪,有火箭破窗而入,钉在地上,箭头火苗已熄,但窗纸已经开始燃烧。
眼见着一簇火苗蔓延开,火箭接二连三射将过来,齐奇叹了口气,心说二哥,这可不是我不听你的话,不出去不成了。
齐奇抓起剑,冲出门去。刚一出门,一箭激射而来,齐奇挥剑拨开,迫不得已加入战局。
齐奇的剑法在王老二看来,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架势是足的,但不够稳,典型的基本功不扎实,一看就是个练功还马马虎虎的。
王老二慢慢向齐奇移过去,齐奇正左支右绌呢,得一助力,立刻轻松不少。王老二帮他挡了几剑,对他说“你功夫不行,成天就知道画画”
齐奇大叫“二哥!砍过来了!救我!”
王老二说“这些人是劫镖的,你不用管,一会我说走,你就跳墙出去”
齐奇问“你们真的没问题吗,我可不是临阵逃脱的小人!”
“我们没问题,你去外面等我” 王老二笑了笑“你功夫不行,还是专心画我吧,别让我分心”
齐奇说好,我知道你肯定行,到时候我在郭县外的客栈等你
王老二点点头,一招紧似一招,逼退周围人,低喝“走!”
齐奇跳出墙外,回头看了一眼王老二,觉得自己画他还是画得很像的,想起那些画都在屋子里被烧了,二哥也身上染血,觉得有些心疼。
齐奇向着客栈方向离去,确认离开危险后,找了棵树,爬上去睡了一晚。第二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