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带他一起来参加”
“不是……他那个……是公务员,不想被人知道了……几米,我……”
“你特么还能贱得再彻底点吗?!”
我可以想象几米扯着嗓子骂出这句话的情形,一脸恨铁不成钢,又觉得我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他恶狠狠的骂完之后,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我一个人站在房间里,听着手机里传出嘟嘟的声音,眼泪差一点就出来了,还好,差一点!我知道,最终我不会失去这个朋友,但我也知道,在他没消气之前是不会主动理我了。
我是在生日前一天下午接到了周杨墨的电话,他先是跟我讲昨天县里发生一件什么特大事故,开了一天的会,快累死了;紧接着又说,估计明天他还要开会来不了,等这段时间过了以后,再过来好好陪我两天……
记得当接到这个电话时,我就觉得自己血管里的血液开始一点一点凝结,最后又开始一点一点沸腾,我第一反应是想把电话砸了,或者把最难听的话都拿来招呼周杨墨,我要告诉他我特么受够他了,从今以后让他有多远滚多远……然而什么都没有,我静静的听他抱怨完自己的工作,又很体贴的安慰了他两句,然后平静的把电话挂了。
本来我还想去问几米,我还有机会去参加自己的生日轰趴吗?当然,我不可能这么问,即便是个妓#女也是有尊严底线的好吗?
我27岁的生日,本来并不会特别的日子,因为两个人我开始变得对这一天有所期待,结果我选择了一个并不值得的等待而辜负了另一份真诚的祝福。
生日当天是星期五,我请了一天的假,早晨睡到11点起床,接了父母个电话,他们叮嘱我吃点好的;中午叫了个麻辣香锅的外卖,选了重麻重辣的口味;下午胃疼了三个小时,顺便还看了一部喜剧,一部重口gv,期间撸了一会儿,把自己给撸吐了;晚上下楼买了两打啤酒,打包了两盒叉烧;直到12点前,我没有接到任何电话。
12点一过,我已经打开了最后一瓶啤酒,中间喝喝吐吐至少有三回,手机一直放在我旁边最近的可以伸手拿到的地方,铃声调到最大,我怕自己看电影的时候错过什么人的祝福,然而,我的手机那天像死了一样。
最后一瓶啤酒快到底的时候,我几乎已经神志不清了,然后我决定打个电话,电话接通的时候,我让自己尽量像平时一样平静得体的微笑,我问:你开完会了吗?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不过算了,反正这一天已经过完了……后来我记得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不知道几点,我听到门铃响了,反射性的起身,跌跌撞撞的冲过去开门,我不记得当时来的是谁?但我记得,开完门后我非常失望!
☆、安慰?
周六的上午,我是胃疼疼醒的,睁开眼睛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四肢无力,头晕的像是脑浆被拼命摇晃过一样,缓了好一会儿,我确定自己没死,才爬起来冲向卫生间去干呕,然后我听到有人问,
“吐完了么?”
我晕晕乎乎转过我那感觉已经不堪重负的脑袋,顺着拖鞋、西裤、衬衫、微敞的领口、喉结、下巴微青的胡渣、抿紧的嘴唇、坚#挺的鼻梁、带了两条红血丝的双眼、微蹙的浓眉到搭在额前软趴趴的发尖;最后我想,如果可以的话,立马跳进马桶里,再按下冲水键。
很久之后,我问邹志泽,他怎么会来我家?他说,接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感觉电话里的人有自杀的倾向,所以就来救人一命以造七级浮屠;我又问,当时我干什么了?他说,抱着他哭,然后往他身上抹鼻涕;最后我不死心的问,我说什么了吗?他回道,一口土渣子西北话,一句没听懂!再后来,我又问邹志泽,我哭起来是不是很难看?他说,嗯,当时看着你哭起来的样子,我觉得自己要直了!在这里我想吐槽及“科普”一句,如果你想知道一个男人到底gay不gay,听他说话就知道了,比如邹自责先生,看着一副妥妥的直男样,开口损你的时候,贱到令人发指;所以当你听到有男人一开口就贱到令你发指了,那么妥妥的弯的没跑。
知道我怎么挽回与几米的友情吗?我用一个月的工资买了一个名牌包包送到他手上,听他足足骂了我30分钟,然后他就开始给我看那个本该是我主场的生日大轰趴上的肌肉猛男,真的,这猛男特别特别帅,关键几米拍出来的相片又帅又骚,贴身底裤将浑圆的屁股包的紧紧的,裆前鼓鼓囊囊像是藏了一颗#手#雷,我说,
“几米,要不把他介绍给我吧”
几米说,
“美得你,很贵的好吧?想包他的人都排到海口了”
然后我们就忍不住开始大笑,再之后我抱着几米哭了个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我说,
“昨晚上打错电话让邹志泽看到我的挫样了,你知道他第二天表现的有多嫌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