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划下了绿色的通话键,并在接通的一瞬间,按下了扬声器的小话筒。
然后,不待时诚开口,温润便抢先说道:
“我还以为,我对时大少来说已经是弃子了,送给谁无所谓,是死是活无所谓。真没想到,时大少还会再联系上弃之如蔽的废物。难不成因为我的逃脱,郑局长一晚上【欲】火焚身,打电话来向你告状不成?”
说到这里,温润像是想起了什么,顿了顿,“不对,这都已经是大下午了,郑局长要真能忍到这个时候,怕是得憋出什么病来。”
温润的话音落下后,时诚那边沉默了很久。
就在温润以为对方不会回应的时候,电话的那边却又响起了时诚声音:“你现在在哪里?”
“和你有关系吗?”温润冷冷地回复。
时诚直接无视温润的不满,兀自地说:“晚上六点,我在老地方等你。”
他这么一说倒让温润想起了不少不好的回忆。
温润抬头看向饭厅正中的时钟。前世也是这个时间时诚打来了电话,也是定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他们见面了。
前世温润是自愿爬上时竟越的床的,而在那之前,他已经把自己献给了时诚。所以在受到时竟越暴虐的对待后,两相比较,温润只是更恨时竟越的暴虐与阴晴不定,甚至把自己与时诚不能相守的错误归咎于时竟越身上。同时,心底则深深眷恋时诚的温柔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