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鹤觉得挺冤枉的,这婚又不是跟他结,你忙是为了你老婆,干什么看我这么委屈啊。
他又不是那种端着的师父,自然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了,于是某天招招手,就把沈浩叫过来了,问他,“你是不是挺不想结婚的啊,我跟你说这可不对啊,男人要负责任,懂吗?”
被两套房子装修搞得已经疲惫不堪的沈浩,以一种吐血的姿势看着沈千鹤,最终无奈的说了句,“是,师父。”
倒是沈柏,早就知道沈浩在干什么了,怕沈千鹤再这样下去,沈浩再憋不住说出来了。连忙给沈千鹤找了个事儿干。
他说,“师父,最近邯城要创城,咱家祠堂有不少地方需要修一修,还有老宅也要翻新一下。老爷爷岁数大了,而且他那会儿年纪小,记得也不是特别清楚了,要不您去看看,给把把关,别让他们修的乱七八糟的。”
别的事儿沈千鹤真不管,可祖宅和祠堂他必须得管,一听就点了头。
从那以后,沈千鹤就有地方跑了。
祠堂倒是不用太费心,沈木春发迹后就让人盯着修了,这次不过是将坏了的地方修整一下而已。倒是祖宅,因为沈木春也没什么记忆了,所以一直放着也没修,需要花大力气整改。
沈千鹤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拆。
这房子这些年不知道住过多少户人家,但凡入眼就没好地方了,只能先拆了再回复。
沈千鹤本来只是看着怕他们拆错了地方,结果到了他原先住的房间时,他就突然想起件事来,吩咐工人,“先别动,我去看看。”
这地方已经全部都是瓦砾碎石破木头了,大家瞧着沈千鹤打扮的十分尊贵,还挺怕他出事的,就想要跟着,结果让沈千鹤拒绝了。
工头也怕出事,连忙打电话给了沈柏,等着沈柏到了的时候,就瞧见沈千鹤得意洋洋的抱着个小盒子从里面出来了。
他今天穿了件月白色的大褂,颜色浅料子薄,这会儿已经全都是灰,褶的不成样子了。若是平日里,沈千鹤肯定不能不愿意自己这副模样,可这会儿,他怀里抱着盒子高兴的不得了,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些。
沈柏就猜出了这东西八成是旧物,问了句,“从哪儿找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