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我这里正好有卫捕头的送来的资料,有关华津坊的流动人口,能查到的他全送过来了。”卢栎微笑着起身去书房搬卷宗,赵杼走在他前面,“你歇着,我来。”
一堆卷宗放到正厅桌上,卢栎叹了口气,“东西太多,我一个人看不完,今天叫大家来,也是想求你们帮忙。”
赫连羽翻着厚厚的卷宗,连连咂舌,“这么多……官府这是将整个案子全权交给了你们?”
“这是备份,府衙也有整套。”卢栎想起余智招呼书吏们加班加点誊抄的场景,就有些头疼。
长者如此信任,他不要辜负了才好。
“我们先分析案情,理清楚一点对寻找方向也有利。”卢栎站在一堆卷宗前,背起手继续说话,“还有一点值得注意。死者被弃尸时都摆了同样的姿势,好像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对比活人,那样的姿势躺着会更舒服。起初我猜想凶手是不是心存悔意,毕竟杀人的心理负担很大,可是今天……我有了个新的猜想。”
“凶手会不会在表达:我原谅你了。因为凶手夺走此人生命,砍下他的头,认为这个人得到了该得的结局,所以可以被原谅了。”
卢栎看着赵杼,“也因为此,贪银案幕后之人制造舆论,想利用于天易煽动凶手出来,凶手才没有行动。因为于天易罪证确凿,被下了狱,境况不好,活不了几天了。”
赵杼一怔。
他就说,怎么会有这么强的违和感。沈万沙觉得凶手会去杀于天易,没有行动只是在找线索,布计划。可贪银案幕后之人做的这么大,几乎什么都想到了,凶手砍人头砍的利落,显然是个行动力极强,不畏后果的人,他早应该来……
原来是这样……
这就说的通了。
沈万沙也是一愣,继而眼睛放光,“原来竟是如此么?小栎子你太聪明了!”
小伙伴太热情,溢美之词不断,还次次真心,卢栎脸皮不比某人厚,耳根红了些许,“……也没什么,我学这个,所以知道的多点……其实一切也都是推测,可能不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