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陵,你快来看看,小羽只是被敲昏了过去,本早已该醒来,为何到此时还没有醒转的迹象。”
“是,太守。”陵医师提着药箱匆匆走向司马羽。看着王余华紧张的样子,知此人必也是重要人物,不敢怠慢,忙搭起脉来。
过了好一会,朱环宇都快等不耐烦之时,才听陵医师缓缓说道:“禀太守,此公子脉象并无大碍,只恐是有什么极度伤心之事使得身体极度虚弱,我开几副药方加以调理应很快就能醒来,太守不必太过担心。”
听着医师所言,二人才放下心来。
“路途劳累,公子早些歇息,我待会命人把药端来,其他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议。”看到朱环宇的许可王余华带着医师和下人出去了。
房间内一时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朱环宇看着似是受着极大煎熬的司马羽,真恨不得把他的痛都加诸到自己身上,这比自己现在看着他受苦却无能为力要好上千百倍。
晚些时候,下人送来汤药交代朱环宇陵医师说定要将此药全部喂给病人喝下才可。
朱环宇捧起闻起来十分刺鼻的中药一勺一勺的喂给司马羽,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小心翼翼,那药水还是顺着司马羽的嘴角流了出来。
朱环宇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忽想起有个办法,但又不敢去做,他怕司马羽知道了永远都不会再理他了。再试着把司马羽的嘴角掰开,还是于事无补,挣扎思索了半天,朱环宇还是决定用他刚才想的那个办法。
朱环宇扶着司马羽坐起来靠在他的怀里,把药水吹凉后倒入自己口中后慢慢的覆上司马羽的双唇,捏住他的双颊,徐徐的把药水灌入他的嘴里。朱环宇从不曾想过自己会大着胆子做这样的事情,他浑身都在颤抖着,那额头上的汗水斗大如珠的滴了下来,虽然知道不可能,他也害怕着司马羽会突然醒来发现他所做的事情。
只刚刚喂完一口,朱环宇仿若从水中捞起来一般全身都湿了个透,他的心狂跳着,手颤抖着,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咋看下他才是那个生病的人。
看着碗里的药水,朱环宇安慰自己道他也是别无他法才如此。喝入第二口药水缓缓靠近司马羽,朱环宇比起害怕更多的是期待。这次同上次不同,这次他能察觉到司马羽口中刚刚喂入药水淡淡的中药味,他平时并不喜欢这个味道,此刻却想在此多流连一下。
终于喂完药水,看着空空如也的碗,朱环宇有些恼自己喂的太快但又觉着自己做了错事,呆呆的看着司马羽。最后在他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把他放平让他躺下。
这件事情就当做永远的秘密,他一辈子都不会让司马羽知道,也一辈子不会忘记。
第20章
应是药水的作用,第二天司马羽的气色已好了许多,陵医师一大早又来看过,说司马羽今日就会醒来,但气血虚弱还要多加调养才是。
果不其然,不到中午,司马羽悠悠转醒。看着慢慢醒来的司马羽,朱环宇心下五味杂陈,竟不知要如何跟他开口。
“小羽,你终于醒了,我已经听公子说了你父亲的事情,你要节哀顺变。”王余华看着朱环宇愣愣的看着司马羽,先开口说道。
“恩,王叔,小羽,我想一个人静静。”司马羽刚刚转醒,声音嘶哑虚弱但却不容置疑。
“好,你先休息,我们待会再来看你。“说着要往外走,看着朱环宇十分担忧的神情,想要拉着他走又不合适,且还有重要的事情同他商量,恭敬的道:“公子,再下有些事情想请教公子,不知能否详谈一下。”
朱环宇看了看王余华,又看了看司马羽,慢慢的站了起来跟在王余华背后出去了。
王余华领朱环宇到一间僻静的小屋处,乍看之看并无特别之处,只是不知王余华触动了哪个开关,里面竟出现一间密室来。密室内已有三人在等候着,看朱环宇走进来,都起身道:“属下拜见二皇子。”
王余华确认密室的门关好后,转身向朱环宇介绍道:“禀二皇子,这位是秦州刺史尚武大人,这位是江浙首富应立夫,这位是幽州太守尉池大人。他们都是属下最值得信任的朋友,本应还有司马荣大人,只是司马荣大人突遇不测,幸得小羽安然无恙。属下已和蒙将军通过书信,他知霍金田害死司马将军后异常愤怒,但会先以大局为重,尽快让司马羽担任司马将军之职与我们一起助二皇子夺回太子之位。”
朱环宇看着眼前的四人,他们雄心勃勃的想要帮助自己,而自己眼下最担心的却是独自一人在房中的司马羽,怕他一个人胡思乱想,想要回去陪在他的身边,却不敢泄露心思让他们知道。只得故作镇定道:“诸位请坐,不知诸位是否有什么具体的计划。”
尚武、尉池、应立夫三人原本这一辈子可能都见不到皇子一面,而此刻二皇子就坐在他们的面前向他们询问建议。三人都有些激动,侃侃而谈,同朱环宇细数着他们一步步的计划。而眼下最关键的是让司马羽振作起来,他的父亲掌握着这个国家最多的士兵,纵然已经离世,但子承父业,想必司马羽的名字对所有的士兵还是有很强的号召力。
“这得要二皇子多多劝劝司马公子。听司马将军说二皇子和司马公子十分亲厚,想必你的话他一定能听进去。丧父之仇自是要报,只是眼下应以大局为重,待二皇子重新夺回太子之位,定能让那叛贼霍金华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