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在医院门前停稳,早就候着的医护人员推着担架上前,把张释与放平在担架上,快速推进手术室。
沈务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
他自己也伤得不清,得到消息带着手下赶过来的管家见到沈务的模样几乎吓晕过去,拍着胸脯不停念叨老天爷,千求万请把沈务请去处理伤口去了,再三保证只要释与少爷有什么情况,马上通知先生。
沈务身上的伤虽不严重,却细碎得很,伤口很多,还有很多碎玻璃嵌在其中,处理起来很麻烦,头上的伤口需要缝针,也麻烦得很,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清理干净,穿上管家准备的干净衣裳,又去了手术室门口。
手术室还亮着红灯,张释与的手术做了这么几个小时未见有结束的迹象,管家苦口婆心劝沈务去休息,沈务抬头看看那红灯,背着手站得笔直,嘴抿成锋利的轨迹,周身一片肃杀。
沈务受伤,这是大事,管家不敢耽搁,连夜通知了沈湛,沈湛那头问了伤势情况,又叮嘱管家一定要封锁消息,倒是没有太紧张。沈湛的反应总算让管家吃了定心丸,终于找回主心骨,请示了沈务后退下去,着手处理善后的事。
接近天亮,张释与的手术才真正结束,他麻药劲还没过,仍是昏迷不醒,头被纱布缠了好几圈,面色苍白,嘴唇都没半点血色。
“医生,释与怎么样?”沈务问。
那医生连夜做了一趟大手术,眼底泛青,表情也很疲惫,摘下口罩道:“释与少爷外伤无碍,只是他的旧伤和后遗症,还要进一步检查,至于先生说的失明问题……我们暂时也无法解决。”
“医生受累。”沈务朝站在旁边的手下使个眼色,那人立即意会,麻利递上一叠信封,重量厚度都很扎实,“医疗费用我已让人打到医生账上,这些是我私人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