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向对面那闲散的以手支额的人,放下茶盏失笑道,“那是何物?”他没品出丝毫的味道。
权枭漫不经心道,“毒药。”
“哦?是吗?”
“骗你作甚?那桃林八卦阵乃上古之阵,那处为相国寺后山隐蔽之处,怎的你就找到了那里去,且有如此与我相合的功法,难道都是巧合不成?”权枭语气淡淡的。
楼子裳苦笑,他怎知那阵法对他毫无作用,况且……他从未感受到,至于那功法,他早就知道权枭要怀疑,可他怎能说那是他重活一世无意中得来,不说能不能与人言说此事,说出来只怕那人会将自己视作妖物,他索性唇角微挑,“不知这药物毒性何时发作?殿下何时取子裳性命?”
权枭看他丝毫不提自己问及之事,也不着急,招招手,“过来。”
楼子裳心中无惧无忧,自然不怕,权枭看他一眼,拉着他的手往里间走,走过长廊,推门而入,入眼是一湘绣屏风,绕过屏风,权枭直接宽衣,楼子裳愣住了,权枭瞥他一眼,“愣着作甚?不乏吗?”
楼子裳看看那宽大檀木大床,眨眨眼,权枭着实是困了,一挥手,楼子裳外衫落在旁边衣架之上,顿时满脸通红。
“害羞作甚?”权枭单手拉着他倒在床上,一手轻佻的撩起他的头发,“之前你不还坐我怀里,双腿盘与我腰间,此时不过如此罢了。”
楼子裳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有些羞恼,“那怎能一样,之前是练功……现在……”
“话怎的这么多。”权枭翻身将他搂在怀里揉揉,“给我抱抱,我们这样睡不是挺舒服么。”
男人身上淡淡的香味袭来,大手有力搂的却没那么紧,意外的……是挺舒服。
“不说且不说吧,你只记住,莫要害我,否则!”楼子裳只感觉周身一寒,权枭在他耳边似是不经意低喃,“本殿有的是法子……哼!”
这后半句不似威胁,却是有些孩子气,而且他似是极累,说完就听到微显绵长的呼吸声,楼子裳却知道他并未睡着。
他稍微扭动,为自己寻一舒服的姿势,忽而轻声道,“权枭……我们算是朋友吗?”
久久无人答,楼子裳心渐渐沉下去,无奈暗笑,自己着实是唐突了,他不是如此天真之人,之前与人交友莫不是经过久久相处,偏偏这权枭……他想起前世见他的第一面,这人说的第一句话,他对这人当真是例外又难得糊涂。
“朋友……”忽然有低音想起,“想跟我做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