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比而言,袁昆太过贪心了,求他办点事非要大出血不成,让赵金险险吐出一口老血,现在他帮雄哥一把,以后就能靠这份情面搭上猛蛟帮的关系,要知道猛蛟帮可不止表宜镇这一码头,往后他在这地界上也可以横着走了,而不必总要看姓顾的老小子脸色。
“雄哥说得有道理,袁昆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需知人上有人天外还有天呢。”
“哈哈,赵老哥说得对,来,喝酒喝酒。”
“好,干了这杯,雄哥爽快人!”赵金将一大杯酒倒进嘴巴里,用袖子擦了把下巴上的酒渍说,“我那弟弟的相公也是做绸缎买卖的,不过比我这边生意做得大多了,下次我给他捎个话,往后要运送货物的事就交给雄哥你了。”
“哈哈,有劳赵老哥帮忙了。”
赵金请雄哥在酒楼大吃大喝了一顿,看天色暗了下来,才摇晃着从酒楼里出来,爬上了一辆马车,一个帮里的手下驾着马车去与其他人汇合。
马车最后停在平阳村几里外的地方,下了马车让人牵走后,雄哥叫来早守在此处的帮里的兄弟:“去打探过情形了?那园子里的人都在?”
“雄哥,都在,有兄弟一直守在山脚下盯着那园子,别说,那园子造得挺气派,等到来年园子种上树养上花,肯定住得更加舒心。”手下汇报道。
雄哥一个巴掌扇过去骂道:“谁让你说这些没用的了,园子里的人呢?让你们盯着园子是看着里面的人。”
那人也不敢反抗,捂着脸忙说:“雄哥的话兄弟们哪敢不听,都盯着呢,园子里原来只有主仆两人,现在又住进去一个表少爷加两个随从,因那园子建得偏,现在摸过去,那么大的地方,就算里面有人喊村子里的人也不一定能听得到。”
“表少爷?那个小贱种怎会有表少爷的?”赵金在心里嘀咕,对园子主人的身份赵金再清楚不过,一个不过是在他弟弟手底下芶且求生的小贱种,怎可能还有其他亲人,要出现早十多年前就出现了,哪会还等到今日,不会是什么人跟他打上一样的主意抢在他前头了吧。
赵金随即把那什么表少爷扔在了一边,只要人还在园子里就好,一个都逃不了。至于顾晨的下场,弟弟信中虽说了将他嫁人,可赵金岂会不知信里真正透露出来的意思,就算要嫁也是嫁那种孬汉,不过赵金可没弟弟的兴趣要看小贱种的日子过得越来越不堪,对他来说,转手卖到那种肮脏的地方多省事,他才没兴趣在一个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小哥儿身上费心思。
雄哥一听,就是说园子里加起来不过才五人,一看自己这边,赵金带了三个下人,自己则带了帮里五位兄弟,人数是对方的两倍了,按理来说拿下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
雄哥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会儿,挥手说:“走,行动!”
帮里的兄弟也松了口气,别看雄哥长和武大三粗,实则与昆哥比起来要胆小得多,否则也不会被昆哥压在下面这么多年也不敢反抗。在他们看来,别说十人,就是五个、三个,今晚也照样让那园子里的人乖乖听话。
至于赵金打探来的什么怪力哥儿,一个年纪不大的哥儿力气再大能大到哪里去,庄户人家就是会大惊小怪的,丁点在的事也能夸到天上去,再有那什么表少爷,码头上的少爷公子哥见多了,别看人前人模狗样的,被他们帮里的兄弟一吓唬还不照样怂了。
晚饭后,姜嬷嬷也被顾晨叮嘱了一番,晚上有什么动静不必出来。姜嬷嬷在他和骆晋源脸上看了一圈后就点点头,带着黑子溜达着回去了。
肖恒从外面回来,说:“人一早就在外面盯着了,是赵家下人和猛蛟帮帮众,等着天黑行动。”
骆晋源看向顾晨,在他看来,今晚没有他,凭顾晨一人也能够解决这群乌合之众,所以他只要听从顾晨的指派就可以了。
顾晨说:“辛苦了,休息吧,等他们送上门来再动手不迟。”说完打了个哈欠,朝二人挥挥手回内院去了。
顾东也不甘不愿地回自己房间了,肖恒看人都走了才说:“没想到小公子如此镇定,属下佩服。”
骆晋源淡淡地说:“难道你以为晨哥儿需要对这样的乌合之众紧张地认真准备?”
肖恒想打自己一个嘴巴,让这嘴多舌,还有将军,你叫小公子为“晨哥儿”,有征得小公子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