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金月跟陆道方正是成全了这么一伙人。沙金月坐在后车坐上,把细细的皮包带子卷了又卷,之前气怒之下溢出来的汗把妆都弄花了。她瞪着窗外那些等不及他们的车驶出酒店便去了流云厅的人,恶声说:“平时找我们帮忙的时候一个个都恨不得认祖宗似的,这倒好,看见黎家人来了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要我说都是张圆圆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咱们今天至于丢这么大的脸?”
陆道方脸色比她还难看,他现在十分怀疑原来跟他有合作关系的人如果真的搭上了黎家的线还会不会买他的账。他不由揉揉额角,有些厌烦地说:“你还好意思怪别人?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不要多生事端,你倒好,我这两年辛辛苦苦搞的关系这次没准要折进去一半!”
沙金月闻言也紧张起来,“不至于吧?”
陆道方哼一声,懒得再理她。商人逐利而进是本性,怎么就不至于?
沙金月见陆道方是真的在生气,忙去挽他的手,可刚碰到个皮,车身便忽悠一闪,“啊!”她惊叫一声,瞪眼怒骂司机,“老胡你怎么开车的!”
司机无奈地说:“我也没办法啊,前面有车抢咱们的路。”
沙金月一看是辆黑色的订制款法拉利,皱眉问:“谁家的车?”
陆道方面带愁色,“是黎家大少。”
沙金月恨得不行,“真不知道厉云天那个白痴怎么入了黎家人的眼!”
陆道方心说是啊,他也想不通,明明傻得跟猪一样的小子,怎么就突然变聪明了呢?
沙金月一想到自己最恨的人居然与黎家交好就心焦的不行,挽住陆道方,“道方,那以后我们怎么办?张圆圆那个贱人跟她儿子不会给我们穿小鞋吧?万一黎家真要挡我们的财路,我们可拦都拦不住啊。”
陆道方自然也想过这一点,只是黎家世代经商,这些年在国内的关系网早已盘根错节,跟黎家做对无异于蚍蜉撼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