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弥向走廊里走了两步,走廊上方挂着一副蒙灰的框架,不知是画作还是相片,安弥看向靠他最近的第一个门,手刚触上冰冷的把手。
‘啪’瓷器破碎时的脆响,安弥急忙弓起身子一副准备逃跑的样子转头捕捉声响来源,却见走廊尽头确实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在原地迟疑了许久,见并无其他事件,安弥才慢慢走上前去。
安弥的脚步声和呼吸声都放得很低,眼睛状似淡定的不停扫视四周,浑身也保持在一种紧绷的状态,不远的走廊尽头有一个矮柜,看不清颜色的瓷器碎片落了一地,与之一起掉在地上的是一束开得正盛的花,安弥不解的上前拿起花,才发现是塑料制品,并不是真花。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掉落的花瓶,是在警告他不准进入那个房间吗?
安弥看了一眼阴森压抑的走廊,还是转过头看向了走廊尽头的离他最近的房间,轻轻的扭动门把,门把里的部件应该也有些生锈了,缓缓转动门把的时候可以感觉到那种磨砺在铁锈上的凹凸不平感。
这个房间大概就是主卧,安弥看了一眼旁边像是通往卫生间的小门,一般这种不大的民居,带着卫生间就一定是主卧了,屋子里的摆设看起来很普通,叠得很整齐却因为长时间没人搭理而脏脏的双人床,旁边摆着一个床头柜,安弥随手开了一下灯,意料之内的发现打不开。
床头柜上摆着一个小相框,积上了厚厚的灰,刚好旁边有一方发黄却可以用的手帕,安弥就拿起来擦了擦相框。
照片上的像是一家三口,笑得爽快阳光的金色半寸头的男人,站在他身边留着短发看起来十分温柔的女人,或者是姐姐?和被男人抱在怀里看起来非常可爱的棕发小男孩。
安弥看了一会才慢慢放下手中的相框,房间右边的梳妆台上尽是瓶瓶罐罐,看起来像是化妆品的东西,衣柜里也是女性的衣服占多数,安弥甚至没在房间里寻找到一些男士的用品。
那么,这家人是爸爸死去或者长期在外,不知道是母子还是姐弟俩相依为命?安弥突然想到了在厨房响起的声音,尖利的叫喊着归还她的孩子,好吧应该是母子。母子俩吃饭途中突发了什么事,不过这样推测下来怎么看并不像好事。
这个主卧的房间非常的整齐,除了长时间没人打扫而积下的灰尘,所有的东西都有序规范的放在该放的位置,这样的民居不至于请佣人,那么便看得出来这家的女主人十分的贤惠,那么怎么会遭遇这样的事演变成这样呢?
主卫里同样普通,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东西,安弥把自己拿起来查看的东西小心的放回原处,然后才退出这个房间。
刚刚走过走廊的时候没有注意,安弥在第二个门外发现了一个阳台,像是晾晒衣服的小阳台,外面笼罩着昏暗的雾气,根本看不清其他,不知为何对那雾有种莫名恶心抵触感,安弥并没有走进阳台,在走廊里向外看了几眼也就作罢。
比起一楼墙上地上很多的奇怪痕迹,二楼则显得干净很多,只有时间流逝而发黄的墙纸和积了灰的地板,而且到现在他也并没有感受到任何让人不舒服的恶意。
主卧旁边像是一个杂物房,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在箱子里,整整齐齐的摆在里面,只留下可容一人通过的过道,鉴于里面太昏暗,安弥默默的关上了门走向下一个房间。
杂物房没隔多远就又有一个房间,旁边几步便是原本安弥要打开却被花瓶碎裂声阻止的第一个房门,安弥维持着开门的动作停了半天,仔细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才慢慢转动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