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下查看报表,想着刚才项右满身的阴郁暴戾,杨秘书在心里默默为项家人祈祷,希望你们不会把他得罪太惨。
项右坐电梯直接下到负一层,这是地下停车库。来到一辆bmw面前,坐上车,狠狠地甩上车门,然后扬尘而去。能把这么沉稳的车开成跑车,连个眼神都不变的想来也就项右了。一路飞驰,管他什么红灯,绿灯,项右只想就这么一直跑下去,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忍不住暴虐。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bmw稳稳的停在一条河边,扬起的烟尘许久不散,项右就直接躺在靠椅上假眠,让海潮般起伏的胸膛渐渐平息。
“燃点星光融心底的残霜,融不尽口是心非的谎,逆着风,闯荡,生死茫茫,任遗憾荡气回肠……”
眉头轻皱,眼皮一动,如剑的墨眉下目光锐利,全身紧绷,曲起的身体就像警惕的豹子,丝毫不像一个刚睡醒的人。
车外早已繁星满天,不知不觉竟已到了晚上。歌声透过车壁和玻璃隐隐约约传进项右耳朵,寻着声音,项右看到一个黑影若隐若现,脚步沉重,似是疲累至极,背着包,怀里还抱着些东西,走得及其缓慢,仿佛下一刻就会停下来一般。刚才的声音就是从他那里传来的,许是一个人走夜路害怕或无聊了。
只不过是一个路人,本不想理会,谁知下一刻,那人倚靠在自己车上,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手里的东西滑落一旁,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音乐还在响着,他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项右下车了,不仅下车了,还把那人抱进自己车内,然后他看到了一个脸色苍白,冷汗淋漓,却十分精致的瓷娃娃。一瞬间,他感觉全世界的花都开了。
紧紧抱着怀里的瓷娃娃,项右第一次和颜悦色的问道:“喂,你怎么样了,没事吧?”语气和蔼温润得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不过现在他没空纠结这些,怀里的人不知怎么的,好像更难受了。
“疼……疼……”严小左痛苦的咬着嘴唇,干裂的嘴唇经他一咬轻而易举的渗出血来。
“乖,没事了,我带你去看医生,看完医生就不疼了。”项右帮瓷娃娃系好安全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启动,飙车,甩尾,然后连钥匙都没拔,就抱起瓷娃娃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