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庭壁醒来已是次日天光拂晓。“师、师妹,是你吗?”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向一旁的云中月。
“师兄,是我!”云中月心痛地将他扶起,“你重伤之际又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抛出了大刀,迫使非僧老怪那柄日月铲横移救了我。”
于庭壁想起来了,乞儿给他关在石洞,可他怎么也无法安静地躺在那张石榻上,后来乞儿无奈,只好又给他点了睡穴,谁知一觉醒来气色倒是好多了,慢慢地可以自行运功,当他撞开麻穴时,再也无法守在洞中,他要去救天罡教,救尹老前辈,谁知刚离开洞不远便听见一种开山劈石之响,宛如山崩地陷,他惊恐地沿音而去,谁知穿过一座山峦,在山坳处竟看见了师妹,他的小师妹,正与非僧道人恶战在一起,眼见小师妹一柄追魂剑用得万变莫测,但还是不能将非僧道人击退半步,反而非僧道人越战越勇,一柄日月铲招招不离师妹要害!他恨不得马上走到师妹身边,解师妹于危难之间,可是全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好不容易爬到他们身边的那片小树林,喘息未定,却见非僧道人恼羞成怒,一铲脱手而出,身随铲进,他痛呼一声师妹,集全身的力量抛出了手中的大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师妹,你有没有受伤?”他还记得非僧道人那一铲是穿向师妹腰身的。
“师兄,你的大刀和银万里银大侠的骨扇将那把大铲硬是逼移尺许,我不但没有受伤,还刺了非僧道人一剑。”
“银大侠?”
“嗯,若不是银大侠的那一扇,师妹恐也是难逃毒手。还有,银大侠说,他在洛阳访到了一个当年遇难的刘姓茶商,街坊邻居说,他们家遇难当晚,清理尸体时,少了一个小公子。”于庭壁闻言一下子坐了起来,“这么说,这个茶商是洛阳的,还有一个活口留在世上。”他感恩地双手抱拳,望向苍天,“银大侠,你兄弟二人不但为人讲义,更为挚诚,为了一个陌生人相托的玉麒麟,不但十余年遍寻师傅,更是从来未间断寻找与陌生人相关的人,如此的节操令在下敬仰。”他激动地抓住云中月的手,“师妹,只要找到这位小公子,或许便能打听到师叔当年遇难的情况。”
“嗯。”
于庭壁高兴地站起身,突然想起齐老怪的五色鬼阵,不禁有些恐慌地道:“尹老前辈,师妹可知尹老前辈他们怎样?可、可否脱离魔教毒手?”
“师兄放心,道长和敏师兄已将天罡教弟子安全护送下山,只是师兄身负重伤不能同行!”
“道长和敏师兄来了恨世峰?”
云中月点了点头,“还有银千里银大侠,若不是他们来得及时,天罡教恐遭天难。”云中月说着,有些疑惑地道:“只是不知,那颗参王怎么和师兄有了牵连?”于庭壁闻言长叹了一声,“师妹有所不知,我在找寻师妹的途中听闻有个叫乞儿的孩子被空前教的贼子掠去。这个乞儿便是那夜救走一支箫的童子,我便寻机去救他,谁知救了他刚回客栈,便被云峰山的人给包围了,他们声称我杀了云峰山的少洞主,要拿我去云峰山偿命,以祭他们少洞主在天之灵。我说绝无此事,谁知他们竟说,‘没杀云峰山的少洞主因何藏有空前教送往云峰山给龚老洞主的那颗拜寿参王?’我说我哪里有什么拜寿参王!谁知他们扬言要搜,倘若搜出定要我去云峰山抵命,愚兄因自认没有什么千年参王,便让他们尽管搜去,谁知他们竟在我的客房行囊内搜到了那颗千年参王,我这才明白是有人陷害我,哪肯就缚,可他们不但人多,而且各个武艺高强,幸好有天罡教弟子相助,我才得以逃脱,谁知此举却给天罡教惹来了灭门之祸,云峰山因没有抓到我,一气之下迁怒天罡教,直驱天罡教总坛,打死打伤十余人,并抓走五名天罡教弟子,扬言要想救这五名弟子,去恨世峰。”
“师兄,这是预谋。”
“师妹说的极是,只是愚兄不懂那韩飞宇何以从杀云峰山少洞主的凶手摇身一变成了帮云峰山捉拿凶手的正人君子?”
“这个愚妹也百思不得其解,那个韩飞宇明明已被龚老太扣留在云峰山当人质,并且已绑向云峰山少洞主的祭坛,可是却突然被释放,又将此杀人越货之罪嫁祸给师兄。”
“什么?他已被押向祭坛?”于庭壁一惊,“师妹,想必真的是韩飞宇那厮监守自盗,意在嫁祸于我,否则那颗千年参王怎会出现得如此蹊跷!当他要人头落地成为祭品时,想罢是云峰山有快马来报,说发现了千年参王,并在愚兄的身上!如此他韩飞宇便堂而皇之地成了捉拿凶手的人,这是他早已筹划好的,目的很明显,以挑起云峰山和咱们的争端!否则,着实有些难以说得通,江湖上不但没有几个人敢劫空前教的镖?即便敢劫也不敢杀云峰山的少洞主,就更不用说伙同空前教嫁祸愚兄了……”
“师兄,您说的这些都情在理中,可盗取参王的恐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于庭壁一惊。
“师兄有所不知,那从韩美玉手中夺过娘娘后,无意中得知空前教的应天翠要去劫镖,劫的不但是他们教主的镖,而且还是空前教送往云峰山的拜寿之礼。因此前,听康老前辈说,两蛟双龙曾受空前教教主之令,作为空前教和云峰山的联谊大使,去云峰山给龚老太拜寿。我唯恐葛大侠遭了应天翠的暗算,故一路尾随她前往,却不料,所谓的劫镖是买通一个堂口的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