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跪地上了?”
“这样子舒服……”我气息微弱地瞅着安安,心情复杂。
安安估计以为我又发神经,对于我间歇性神经病显然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理会我,而是看着电脑屏幕说:“对方的车负主要责任,你是被朋友坑死的,那我就是被路人坑死的。”
“对方真是太没有道德了!现在这样不负责任的人真是太多了!”我大声地谴责道,安安斜睨我一眼,打量我片刻后说:“你这样子,我会以为是你开车撞死了我。”
我本来前肢跪地,听到安安的话,渗出一脑门冷汗,后肢也跟着齐齐跪地,干笑道:“哈哈,开什么玩笑,你明明比我大,怎么着也是你比我先死。”对啊,为什么明明比我大的安安却和我同一天出事?
安安轻描淡写地对我说:“我也就随口一说。”
“哈哈——以后别这么吓人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抬起爪子擦汗,却发现根本没汗,哦,才想起来,狗没有汗腺,哪来的汗。
安安关掉页面,心不在焉地说:“你好像当狗当的挺开心?”
我脱口而出:“谁说的?!并没有很开心好吗?每当夜深人静,我总是最忧伤的那一个。”
“是吗?我看你每次都睡得挺早,挺沉……”
“呃——梦里的我会继续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