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竞坐在长椅上,把头埋在了羽绒服里,盯着手里忽明忽灭的烟头,哽咽了一下。
张仲文踩在地砖上的浅浅的积雪中,男高音演唱咏叹调般举着手,手指撕扯着凛冽的寒风,呲牙咧嘴半天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徐竞左右瞥了一下,天气虽然寒冷,但是正午的公园里散步运动的人还是挺多的,他还是扯不下这个脸来给自己的师弟下跪,于是他弯腰蹲在张仲文的西装裤前,抱着他张仲文的大腿,悲戚惭愧地央求道:“小文……救我啊!”
“我--救--你?”张仲文瞳孔扩散黑少白多,大脑缺氧已经快要昏过去了。
“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玄池大仙啊,不对,沧海……沧海……强力无敌龙王爷啊!师兄这次真的遭了难了啊……你开开恩,行行好,救我一命吧!”徐竞的眼镜片上真的溅出了几点水花,搂着张仲文的腿筛糠般晃动起来。
“唉……”张仲文揉着胸口顺了一下气,望着脚下这个熊到姥姥家的师兄阴鸷地说:“好吧,她看见多少?”
“什么多少?”徐竞苦着脸问。
“她进屋的时候,看见你和你前妻在床上了么?你要实话实说哦!”张仲文一把推开徐竞。
“看见了……”
“你们俩都穿着衣服么?”
“没有,我们俩什么都没穿。衣服都在床下面呢。”徐竞此时也顾不得脸面了,只能如实道来。
“云舒进屋你都没听见?”张仲文捂着脸丧气地追问。
“我们正在忙……你懂的吧?”
“我懂。也就是说云舒看见你和前妻赤身luǒ_tǐ躺在被窝里干那事对吧?”张仲文且怒且笑地问。
“不是在被窝里……靠墙,站着的……”徐竞认真负责地交代细节。
“真奇怪……你竟然还能站着到现在,她竟然没有一爪子扯碎你们这俩狗男女……”
“她扯了,但是被我吐金刚丝挡住了。她还要来打小莹,然后我怕闹出人命,就推了她一把……呃,实际上是,我打了她一巴掌……还把她捆起来,丢到窗外面去了……不过我家住三楼……”徐竞坐在地上声软力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