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梦未没有放开的意思,花千凝挣扎得愈发厉害,一扬手,不偏不倚正好打到了公孙梦未的脸颊,啪的一声,雪夜里倒是很响亮。不远处的拜月两人不明情况,祭月听见声响步子都迈出去了,被拜月一把来回来了,这人是有多蠢笨要在这时候过去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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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调戏
被打了一巴掌,公孙梦未松开了人,捂着微微发烫的脸颊,略无奈道:“果真是公主的性子,到了我这,还敢动手打人了。”花千凝愣神,便知道公孙梦未误会她了,她绝不是故意的。
花千凝别过头,也不屑去解释,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让公孙梦未有些恼火。公孙梦未绕到花千凝的正面,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还是这般高高在上的样子,当真不讨喜,聪明一点就该好好服侍我,我欢心,你才有好日子过。”
花千凝被迫扬起下巴,琥珀色的双眸写着桀骜,冷笑道:“皇上不是很清楚么?我可不会伺候人。”伺候这两个字被花千凝咬着牙吐出来,透着阴冷。
“莫怕。”公孙梦未并没有恼怒,反而露出笑意,“人么,生下来就会做的事很少,慢慢学起来就是了,我有的是时间。”花千凝厌恶地推开公孙梦未,自己也向后退了一步,咬着唇冷眼看着公孙梦未。
公孙梦未嘴角含笑,越发觉得调、戏花千凝有趣,望望飘雪的夜空,叹了一句,“真是风顺轮流转呢,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千凝公主会成为我的阶下囚呢。”花千凝打了个冷战,不知是因为公孙梦未这番话,还是因着身上衣衫太薄。
“随我进去罢。”公孙梦未伸手出去,花千凝却没有握住,只是瞧了她一眼,自顾往前面走了。公孙梦未好笑地看着她的反应,越发地觉得有意思了,不怕反应大,就怕没反应。
到了门口,拜月和祭月都规规矩矩垂首而立,花千凝毕竟也曾是公主,怯场这回事对她来说不可能。既是公孙梦未叫她进去,那便大大方方进去,所以花千凝没有理会门口的那俩人径直进去了,而那俩人也确实没拦她。公孙梦未到了门口,对着拜月说:“明儿个一早,你去清心斋走一趟探探情况。”拜月心领神会,嘴上应道:“是。”
公孙梦未往里走了几步,步子收住,“今晚你们早些歇下罢,不用守在这了。”以往,公孙梦未就寝时,有时会传拜月进去伺候,也不过是打打水,暖暖香,再瞧瞧炭火盘之类的,至于更贴身的服侍之事,公孙梦未从没有叫别人伺候过。
未清宫是公孙梦未的寝宫,除了太后可自由出入,拜月和祭月俩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卫可以相对自由出入,其他人都是要皇上传唤才能进来。公孙梦未进去后,见花千凝站在炭火盆儿前,知道她是冷极了,指指拜月提前准备好的暖汤,命令道:“把汤喝了。”
比起饥饿,花千凝更觉寒冷,所以呆在原地没有动,也不说话。公孙梦未自顾解了身上的狐皮斗篷,发觉花千凝没有回应她,“我在同你讲话,没听到么?”走到桌前端起汤碗,冷声问道,“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花千凝越是逆着她来,她越想强迫花千凝顺着自己的意思来。
花千凝夺过汤碗,一饮而尽,眼里还有说不清的眸光在闪动,公孙梦未淡笑,意味深长地说:“你倒是很信我,不怕我在汤里下毒吗?”
“你没有那般好心。”花千凝冷声说道,公孙梦未略微失神,旋即笑道:“看来你是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我会折磨你了。”花千凝哼笑一声,算是默认了,若能求一死,那简直不能太好。可惜,公孙梦未不可能赐她死罪,花千凝知道。
不管何时,哪怕如今已是亡国奴,花千凝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依旧是高贵不可侵犯,那一袭白衣尤其衬得她脱俗之气。无论是言语还是动作,花千凝都没有表现出见到一国之君该有的样子,公孙梦未转身绕到花千凝的正面,略微俯视着她,淡声道:“桂嬷嬷还真是调、教无方,你见了朕,不仅不跪,还几次言语冒犯。”公孙梦未这般说时,花千凝才恍然意识到,之前,这个人嘴里说的都是我,而不是朕。花千凝不想与公孙梦未做口舌之争,或许知道,依着自己的的性子,说出的话定是刺人的,而她现下处于劣势,不开口最好。
公孙梦未也没有强求她说甚么,自顾坐到御案旁翻阅奏折去了,花千凝站在碳火盆旁渐渐缓和起来,人也开始犯困,再加上淡淡幽香缭绕,困意更浓。花千凝几次回身看看公孙梦未,她都是专心翻阅奏折,花千凝便走到离公孙梦未最远的一张书桌边坐下了。公孙梦未连瞧都没瞧她一眼,这让花千凝倒是自在不少,最终终是抵不住困意,趴在了桌角旁,渐渐入了睡梦。恍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