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知爱卿说的这两件奇物,现在在何处?”
“微臣这就叫人把它抬进来!”杨国忠拜礼之后转身对着大殿门口。殿门外马上便有几名军士抬着推背图走了进来。
待军士们将《推背图》全全放于殿内,杨国忠便开口道:“启禀陛下,堂上的这几副图画正是《推背图》六十象。”
“噢?”
众臣看着堂上的《推背图》全都议论纷纷起来,唯独李太白一人,目光似剑般盯着杨国忠。
“爱卿不是与朕说过,绘制此图之人叫……袁天……”
“袁天罡。”
“对对对,爱卿为何不将此人请来?此等大才者,请他来朕当委以重任啊!”
李太白听到此处,不知残害五行派众弟子之人是皇上还是杨国忠,于是他又扭头惊讶地看着唐明皇帝。在他的心中,自然不会相信此事会是唐明皇帝所为。
“陛下有所不知,推算此图之人袁天罡,天寿二年便早已离世不在人间……”
李太白听杨国忠这句话,顿时明白诛杀五行派众人之事,全是杨国忠一个人的主意。李太白雷电一般闪过身来,高声道:“杨国忠!”李太白直接走到杨国忠身前,“你如此泯灭良知,就不害怕遭受天谴吗?!”
杨国忠被李太白斥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疑惑的看看李太白又看看唐明皇帝,一副特别委屈的样子。
“狼心狗肺!杨贼!你如何陪为一国丞相?!”
众臣一听这话,皆变得惊恐万状起来。李太白胆大包天的程度,已经令人有些难以置信。
这时,唐明皇帝咳嗽了两声,道:“白卿,你这话中之意,莫非是想说朕昏庸无道和滥用奸臣?”
李太白愣住片刻,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莽撞,无故触及龙颜。
“陛下恕罪,臣并无此意!”李太白拱手说道。
唐明皇帝皱眉道:“你的这些个江湖气,到底要到何时才能好好的改一改?”
若是换作平时,李太白在朝堂之上出现这般举动,那他早就成为了别人的攻击对象。可今日与往常不同,大家准备攻击的目标是杨国忠,因此,李太白虽然行为过激,但并没有出来攻击他。唐明皇帝见众臣无人说话,也就算了。反正李太白率性直言,大胆放肆也不是一次两次,暂且放了他。
居然无人站出来攻击李太白,这也使杨国忠格外困惑。他回头看了看众臣,却只见所有人全都是静静地低着头。
李太白依然拱着手,低头站在堂上。唐明皇帝瞅了瞅李太白,“还不退下!”
李太白自觉惭愧,愣愣地眨眨眼这才退了回去。
“丞相接着说。”
“是陛下。”杨国忠回过头来慌张一礼,“据臣查问,袁天罡乃是贞观二十二年开始推算此推背图,历时十六年方才将此奇图撰绘完本。”
李太白听着杨国忠的慌言,恨不能一剑结果了他。
“而这位袁天罡大师也早在天寿二年仙逝,所以,此图现在是在他的门徒保管着,臣可是费尽唇舌方才将其带了回来。”
李太白越听越是愤恨,又开始扭头瞪着杨国忠。李太白此时的两颗眼珠子,瞪得跟拳头一般大小,吓人至极。
“那这袁天罡的门徒有没有说过这些图画中所测时势是什么啊?”
“陛下请看,”杨国忠指着身后的一副图画,“这便是袁天罡贞观十五年所测之图,图中所绘只是一名女子,陛下再看这图中诗句:
参遍空王色相空
一朝重入帝王宫
遗枝拨尽根犹在
喔喔晨鸡孰是雄
此诗所言便是说我大唐将会出现一位女皇,这位女皇是谁,自然不言而喻了。”
“噢,此图竟有如此玄妙?”唐明皇帝听完杨国忠的话,心中大喜,满面春风。
“正是!”杨国忠拱手一礼之后又指向令一副图画,道:“陛下再看此图,此图所绘之人正是陛下!”
杨国忠话音刚落,李林甫侧身站出来,“陛下,老臣有一疑问想当面请教一下丞相大人?”李林甫说完侧身对着杨国忠,接着说道:“敢问丞相大人,这推背图中,是否预言过你杨国忠以权谋私之事?”
“我,我以权谋私?宰相大人何出此言?”
“陛下,”李林甫侧身对着唐明皇帝拱手一礼,随即从袖中掏出账簿,道:“臣这里有一份有关丞相大人的账簿,还请陛下过目!”李林甫说完双手高举账簿。
五天以来,留芳阁一直都在闭门谢客,这使得留芳阁里的姑娘全都开始怨声载道。大家都集聚在留芳阁的正堂上议论纷纷起来。许多时常光顾留芳阁的主顾也每次都会失望离开。
而此时,留芳阁的三楼上,陈郝、李邕、秦正杨、郭子仪还有小菊姑娘正聚在一起守着昏睡中的崔启行。
这一次,崔启行似乎没有那么幸运,陈郝请遍了洛阳城内的所有名医,他们每个人来看过崔启行之后都会摇头离开。
小菊姑娘坐在崔启行躺着的床前,已经哭得两眼通红。大家这几日都不都曾合眼,每个人看起来都十分憔悴。
以往崔启行毒发时,即使不找郎中来看他也会二十四个时辰即可醒来,可是这一次,他却足足睡了五天五夜。更为关键的是,这一次他已经口吐鲜血,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