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了狗,便去喂狼,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个废物。”
见着寒原山脸上的怒容,努哈桑有些犯憷,心道这没有狗难道就能有狼,却又不敢多说,只得拖着车鹿台离开,在雪地里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见努哈桑离开,寒原山便向洞内走去,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嘀咕着:“当年连一碗鱼汤都不愿给我喝,现在却指望我管你那些族人的小事,真是小气,真是愚昧。”
几步便走过那长长的过道,寻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寒原山皱了皱鼻子,从空气中嗅出了一丝异样的味道。
循着那丝味道,寒原山来到山东中央,于那熄灭的篝火旁找到了一只碗,碗里盛着乳白色的鱼汤,尚冒着几丝热气。
“有意思。”一边说着,寒原山将碗举到唇边,忽然觉得这味道先前曾闻到过,在那个柔然的先觉者身上,心生感念,在地上随手拾起几块石头,开始摆了起来,时不时皱皱眉头,仿佛在算着些什么。
许久,努哈桑回来了,喘着粗气,显得有些疲惫,寒原山亦停下了手中的算法,看了坐在地上的努哈桑一眼,问道:“那个先觉者呢?”
“拖出去丢了。”努哈桑有些黯然,心头又给那座山记了一笔。
“去,把她拖回来。”低下头,又开始摆弄手中的石块,寒原山随口说道,丝毫不顾及他的侍从的劳累。
“不去,已经喂狗了。”大概是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许多回,努哈桑并没有给他好颜色看,瘫坐在地上,骂骂咧咧地说着。
没有说话,寒原山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空气中便生出风雪,缓缓而下,凝结不化。
“行行行,我去还不行么?”敌不过那风雪,努哈桑垂头丧气的向洞外走去,脚步拖沓,满是怨气。
“记得要活的,若是死了,你便同她一起呆在外面吧。”寒原山的话语远远传来,努哈桑加快了脚步。
待努哈桑走没了影,寒原山便起了身,望着地上由石头摆成的复杂纹路,感慨道:“竟然和那把启星剑有关系,这老混蛋还真有些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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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封信,武灵普不再畏惧南归的旅途,虽然依旧很少出现在人前,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向前段时间那样悔恨而消沉,相反,现在的他想表现得低调。
因祸得福,这是武灵普所认同的,仿佛守得云开见日月,入朝为官这么些年,这是他第一次贴上了阵营的标签。
从那封信的字里行间,他感受到了亲切,当然,这不是那种血缘上的亲切,而是那种士为知己死的感觉。
现在的武灵普是二王爷的人,所以这入了长安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向那王府寄出拜帖。
令武灵普更兴奋的是,上午寄出的拜帖,下午便有了回应,约在城外浮玉峰上的云中阁,王爷亲至。
听说王爷要来,武灵普久久不能安歇,上一次见这二王爷时,还是那年太皇太后的六十寿辰,于角落处看见那个中年男子的雍容富贵,好似天人,所以他在铜镜面前反复整理着衣衫,还微微描了下眉角。
“相公今晚是有何事,竟如此上心。”从武灵普的身后伸出一双玉手,帮他理了理领口,声音清脆好听。
“当然是好事,”伸手握住双手,放在手心揉搓一番,想着那封信中所提到的事,武灵普笑着说道:“不仅仅是好事,还是件大事。”
武灵普说完,便告别了妻子,向屋外走去,忽然想到前人的一首诗,便要做那仰天大笑之姿,却只是咧开嘴,发出几声嘶哑的声音,仿佛公鸭的啼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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