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淡淡地注视着他。
查尔斯,“……”好吧,还是换种方式更明智。
“她曾被人类抓走过,埃瑞克。”查尔斯显然很明白如何用一句话打破心防,他看到原本面无表情的男人神色微微一动,忍不住叹气,“她伤痕累累,远比你看到的更多……她来寻求我的帮助。埃瑞克,我们都是同类,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呢?”
“心平气和?”埃瑞克被这句话又激起了极度仇恨的情绪,“作为变种人,你太温和了,我的朋友,你缺少愤怒的力量……而她——她被欺凌是因为她软弱无能,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然而看看我的现在……难道你想要像驯服野兽一样驯服所有变种人?!——”
塞拉眉梢微微一挑,她看到查尔斯摇了摇头不再试图和快要失去理智的人争论,她静默了片刻,然后开口道——
“那么你的愤怒带给了你什么呢?”她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你瞧,你鲁莽地只身前去挑战无法战胜的敌人,觉得自己像个充满悲剧色彩的孤胆英雄。结果呢?——结果就是如今你满身伤痕地躺在床上,在我面前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能力,而我却可以站在这里俯视你,顺便嘲笑你那新奇有趣的`愤怒理论。”
“——至于欺凌,”她似乎是笑了笑,淡得一瞬而逝,“经验告诉我:无法反抗只能懦弱承受一切,这才叫欺凌。而我,通常选择加倍回击。”
——当然,是在查尔斯·泽维尔看不到的地方。
埃瑞克嗤了一声,讥讽她的空口无凭,“噢?那你准备怎么回击呢,年轻的米尔特小姐?”
塞拉注视着他,依旧平淡温和。
“以后,你会知道的……我的朋友。”
“……”查尔斯捂住额头,无奈长叹——糟糕了,这样下去迟早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