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明启见他点不透也是恨恼,终是指剑对了自己兄长,道;“殿下亲政多年,便是皇氏宗亲也未有不从的。更遑论一族之力!你还不明白吗,三省六部、宫里宫外、天下之众都只尊太子为未来天子。哪里会有什么五王!”
年华虽有些踌躇,但还是重新整了整那大氅走进去。驿站的房间自是比不上太子府中,此时禹珏尧正于案桌前看些卷宗之类的文案,听到有人进来,微抬头看一眼后又盯着手中的东西。
年华见他认真模样,轻轻踱步至正中间,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案桌上,低声道;
“殿下,这是上元节那日殿下落在年华这里的。已经收拾干净了,今日给您送过来。”说完后退几步,见禹珏尧仍是低头看手中东西不理会她。有些失落,却也不想真的扰了他。可正待扭头退下时,禹珏尧终是开了口。
“既是给你用了,便是赏你了。孤的东西,不喜别人触碰。这氅子你还是留着吧。”
她心头一喜,又上前拿了那大氅在手中,像是怕晚了一步,就有人反悔似的。
“那年华便谢过殿下恩赐。如今虽是回暖,可我还是觉得冷,这氅子也厚实,用了正好。”说完,偏头一想就又加了一句。“殿下可不许反悔,这贵重物件想来也不是能随便送与人的。”
禹珏尧听她有些孩子气的话,微嗤一声,把手中的东西放下,看她道;“孤所说的话,自是不悔,无论何事。只是你一个南方人,怎也这样怕冷?听你这话,前段时间在府中岂不是冻的狠了。”
年华被突然发问,顿感心慌意乱,握紧了手中的东西,微微躲闪面前之人的目光,确瞥见他好整以暇的神情。大禹本就气候偏暖,更别说这南方了,她如今作为南方人,确是不应怕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