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你手上的金箍没有紧箍咒,只是一道护身符,能随你心意改变大小。它的作用,得靠你自己去发掘。关键时刻,它会帮上你们的。”说着,观音便驾云远去了。
悟空朝离开的观音挥了挥手告别:“谢谢菩萨!”待观音远去后,蓝瑾月才开口:“那啥,猴哥……虽说观音姐姐现在让我当你徒弟,但……我还是比较喜欢叫你猴哥,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要是突然叫我师父了,我还真不习惯呢。再说了,咱俩本来就是朋友,看着也差不多,实在没必要搞师徒之间尊重那套。还是像原来那样自然的好。”悟空对这些繁文缛节本就不甚在意。他动作利落地骑上马背,冲地上的小丫头扬了扬头:“上马,回师父那儿!”
蓝瑾月应了声“好嘞”,也跟着跳上马背。可菩萨不在,白龙马又使起性子来了,嘶鸣着又扑腾起来。悟空赶紧抓住缰绳稳住身子,蓝瑾月险些被摔下马背,还好及时抓住了悟空肩上的衣服幸免于难。白龙马闹了一会儿,干脆坐到了地上。
想想也可以理解。原本好好的一条龙,高贵骄傲,突然变成马,还得驮着一个凡人跋山涉水。放在悟空身上也是同样的道理。好不容易从五行山下重获自由,相比之下,取经还不如回花果山做自己的齐天大圣,逍遥快活,自由自在。
跟着三藏上路,原本是为了报恩,但在见识了他坚定的信念与虔诚的信仰之后,悟空的观念也悄悄改变了,也坚定了随师父前往西天取经的信念。而且,蓝瑾月也说过,她能在这里待多久,就会跟着他们走多久的路,绝不会轻易放弃。她小小的年纪就有这般决心,他都活了九百多年,有什么理由半途而废?既然说过会尽心竭力护送师父西天取经,就要做到。
而且几天下来,他觉得这样的旅途也着实有趣。一路上师父会讲经,讲大唐的事情,无论自己有什么样疑问,师父都会耐心地给他解答。蓝瑾月虽说是个女孩,但性格举止却像极了一个少年郎,活泼开朗,说话方式也很有趣,跟悟空也很合得来。有他们两个,这样的旅途怎样都不会觉得乏味无趣的。
有人陪伴,总比自己一个人要来的好。
于是,悟空开始激励敖烈:“小白龙,你要是不听话,不能去西天取经,怎么能还你金身呢?”
这话还真起了作用。白龙马立刻站起来,嘶叫一声,撒开四蹄,往来时的方向飞奔出去。悟空把住缰绳,蓝瑾月坐在他后面抓住他腰间的衣服稳住下盘,从而稳住身子。虽说面前就是自己从小的男神,但她还是知道分寸的,所以也就很有自知之明地不抱着悟空的腰,挺老实。
跑到了悬崖边,白龙马立刻停下举起前蹄长嘶了一声。几块碎石被踢出去,往悬崖下的深涧坠去,很快消失在视野当中。悟空看了一眼,提醒道:“月儿,可要抓紧了。”刚说完,白龙马便纵身跃向悬崖的另一边。蓝瑾月下意识地抱紧了悟空的腰,眼角余光掠过崖底深涧,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终究是龙马,一跃就跃过了悬崖到了对岸。渐渐的,前方出现了两个人影,而且越来越清晰。悟空朝着远处的三藏招了招手,嘹亮的嗓音回荡在山崖之间:“师父!我回来啦!”很快,白龙马载着悟空与蓝瑾月停在三藏与土地面前。
“师父!”“师祖!”悟空与蓝瑾月翻身下马,一前一后走向三藏,白龙马跟在他们身后。土地笑着指向那匹龙马,对一旁喜出望外的三藏说道:“长老,你瞧,真是一匹神马啊!”白龙马踱步来到三藏面前,像是报到一般的长嘶了一声。
悟空指了指白龙马:“师父,请上马,这是小白龙变成的,是观音点化的。”“也就是说,师祖您又多了一个徒弟了。”蓝瑾月在一旁附和道。三藏听闻,欣喜道:“多谢菩萨。悟空,你辛苦了。”他又转向了蓝瑾月,“蓝姑娘,你刚才叫我师祖,却是为何?”
“师父,月儿现在是我徒弟,也是观音旨意的。从今以后,月儿就真的和我们一起去取经了。”悟空对师父解释道。蓝瑾月双手抱拳,单膝跪下行了一礼:“师祖在上,徒孙这厢有礼了。”
“阿弥陀佛。瑾月,请起。”三藏双手合十回礼,称呼也改了。随即,他骑上马背,由悟空牵着,向西走去。师徒三代人回头朝着土地挥手道别:“再见。”
“一路走好!”土地挥手为他们送行后,化作一缕青烟重新回到地里。
向西的路途上,三藏身骑白龙马,悟空肩扛金箍棒,蓝瑾月跟在悟空身旁。师徒祖孙三代人,继续向西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