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是心虚,而是对于太子殿下插手我们苏家生意的事情表示一些不满而已,毕竟到目前为止,苏家的生意还是掌握在我的手上的,对于这件事我是有权利说上两句的吧。当然,若是以后你真的代替了我接管了苏家的生意,你让太子殿下怎么插手,我都管不着。但是现在,我却是不能纵容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听到这里苏之牧心中也是充满了担忧,是啊,现在芊雅还没有接管苏家的生意呢,太子殿下就已经这般插手了,那等到芊雅真的接管了苏家的生意,那苏家所有的生意还不够掌管在太子殿下的手中了。
那太子殿下跟澈王殿下可不一样,澈王殿下是什么事情都随着宁儿来的,宁儿说如何就如何,澈王殿下都是宠着她,纵着她的。可是那太子殿下跟芊雅就不一样,这段日子,太子殿下也经常陪着芊雅回来苏家,可以明显看得出,芊雅是被太子殿下掌控在手中的,若是苏家的生意真的到了芊雅的手上,那真正做主的就不会是芊雅,而是太子殿下了。
这也是宁儿和芊雅最大的区别,宁儿把苏家的生意看得很重,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那是她的责任。所以纵然她跟澈王殿下的感情再怎么深,她也不会让澈王殿下操控苏家,而且,她也有这个能力,看如今澈王殿下对宁儿千依百顺的样子就知道了。
而芊雅呢,她是为了想要跟宁儿一较长短,才想尽了办法要把从宁儿的手中把苏家生意的掌控权给夺走,但是她又没有能力做得比宁儿更好,也没有能力能保护住苏家不被太子殿下操控,如果苏家的生意真的交到了她的手中,那苏家就真的危险了。
想明白之后,苏之牧转头看向苏洛宁,“宁儿,你老实跟我说,你究竟有没有做假账,私敛钱财?”
“我没有。”苏洛宁毫不犹豫地回答。
“好,爹相信你,你说没有就没有。”苏之牧说完,便是看向站在那里的苏芊雅,“这件事就是误会,你也别再咄咄逼人了,就这样算了吧,以后莫要再提起了。”
苏芊雅听了这话,顿时不可置信地看着苏之牧,简直不敢相信父亲说了些什么,难道做假账的事情是小事吗?为什么凭着苏洛宁的一句话就算了?父亲这样未免也太偏心。
而苏洛宁听到这句话亦是有些惊讶,她也没有想到苏之牧会这样说,如此看来,父亲还不算太糊涂,方才自己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到心里去,也想明白了。
苏芊雅见得苏之牧有些坚决,便是朝着一旁的琴姨娘看了一眼,那琴姨娘会意,便是上前一步,开口道:“老爷,您也这太偏心了吧?事情还没有说清楚,您就这么放过二小姐了?您是不计较了,可我们不能不计较啊。这我们二房眼看着连买胭脂水粉的银子都没有了,二小姐却是大肆挪用本属于我们苏府的银子,我们找谁说理去。”
这个时候,一旁站着的苏绮蔓听了却是不乐意了,“琴姨娘,您这整天除了哭穷还是哭穷,您烦不烦啊,这每个月给出的例银都是有数目的,账房那里也都留有记录,这个数目我们都是心知肚明,你在这里说什么连买胭脂水粉的银子都不够,你亏不亏心啊。哦,或者你是又把银子给了你娘家那帮子蛀虫,所以自己才够用的?”
她就是讨厌这个琴姨娘整日里卖惨哭穷,明明穿金戴银的,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好像整个苏家多亏待了她似的。
“你!大小姐,你不能这么血口喷人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银子带出去了?”说着这话,她的眼睛不由瞄向苏之牧,她知道老爷最讨厌自己这样做了,若是他相信了大小姐的话,那自己可就惨了。不过,自己也的确没有再往娘家拿银子啊,她可不想被老爷赶出苏府去。
“那你怎么还说月银不够用?你都是买了什么天价的东西?难道你是把银子给吃了吗?”
一旁的苏雪彤也是快步走到琴姨娘的身边,小声劝道:“娘,您就别再说了,这种事情您就别掺和了。”自己是如论如何都不相信二姐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一定是四姐故意设计陷害二姐,娘不该在其中瞎搅合的。
“我这么叫瞎掺和,这是我们整个苏家的事情,难道我不是苏家的人吗?我怎么就不能说话了?”
这时一旁的苏雪雁却是冷笑一声,伸手抬起琴姨娘的胳膊,道:“娘亲,你还是先解释解释,你手上的这个镯子是从哪里来的吧?看这玉镯的成色,就算攒下三个月的月银你也买不着吧,娘亲什么时候私藏了这么多的银子?”
琴姨娘慌忙收回自己的手,用衣袖遮住了那玉镯,不由暗自瞪向苏雪雁,她竟然还在记仇,那件事情都过去多长时间了,难道一辈子都过不去了吗?她不站在自己这边帮自己也就罢了,还拆自己的台。
自己这两个女儿竟都不向着自己,却向着苏洛宁说话。
苏芊雅看到这个玉镯,眉头也不由皱了一下,这个琴姨娘可真够蠢的,竟是这般迫不及待地戴在手上,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
“这是我很久以前买下的镯子,早就没有戴过了,所以你不知晓。”
“是吗?可是为什么偏偏那么凑巧,那日四妹去了娘亲你的房间之后,娘亲你手上就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