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薛涵泠这样说,那老厨子终于也是下了决心,既然太子妃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做就做吧。
薛涵泠见得他妥协,面上不由露出一笑,然后扫视了一眼在场的这些人,冷声道:“我今天没有来过厨房,你们也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
这些人面面相觑,终是应声道:“是。”反正这件事也跟他们无关,他们只需要装作不知道就是了。
薛涵泠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那个正拎着蟾蜍的下人,对他道:“你也是一样,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知道吗?”
“是,小的明白。”
“嗯,你先把这蟾蜍弄死,等会儿盛汤的时候,你把它给搁到澈王妃的汤盅里去。”说着,薛涵泠又是转向那做饭的老师傅,道:“记住,是澈王妃的汤盅,千万别搞错了。”
“是。”
这般吩咐过之后,薛涵泠才是满意地走了出去,而她的侍女跟在她的身后,不由有些担忧地问道:“这么多人都知道了,万一他们中要是有人说出去的话。”
“说出去又怎么样,我的儿子被他们夫妻两个害得这般样子,当初我还怀着烨儿的时候,他们可没少使手段吓我,这些都是皇后娘娘都知道的事情,如今我不过是回敬他们一下罢了,皇后娘娘也不能偏袒他们。”
薛涵泠此时心中不由暗道:苏洛宁,这下我也要你尝尝当初我受惊吓的滋味,最好吓得你也早产。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薛涵泠没事儿人一样地回到了花厅里,司空景见薛涵泠回来了,不由低声问道:“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薛涵泠相当自然地应声道:“烨儿哭得厉害,我又哄了他一会儿,这才得以脱身过来的。”
司空景闻言也没有怀疑什么,毕竟自己的儿子的确是很喜欢哭。
薛涵泠这厢话音刚落下,司空景的贴身护卫便是走了进来,在司空景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听完之后,司空景面色一变,然后对着坐在那里的皇后道:“母后,儿臣跟泠儿先出去一下。”
皇后闻言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司空景就已经拉着薛涵泠出去了,而司空景的贴身护卫也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薛涵泠也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呢,就这么被司空景给稀里糊涂地拉走了。
刚走出花厅,司空景就对身后的护卫道:“你现在去厨房,阻止他们。”
“是。”那护卫应声离开。
而此时薛涵泠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厨房?一定是太子殿下知道自己安排的那件事情了。
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司空景不由恼怒地看着薛涵泠,“你在胡闹些什么?今日来的全都是朝中的重臣,你想把我的脸都丢光是不是?”
薛涵泠一听这话,心里也是不服气,“我怎么就给殿下丢人了?之前澈王殿下使出那么多的手段吓唬我,还害得我早产,害得我们烨儿在母胎里就受到惊吓,我只是想让澈王妃也尝尝被惊吓是什么滋味儿,我这也是为我们的烨儿报仇,有什么不对。”
“你还问我有什么不对,你这样做,不是等于告诉所有人,是我们在澈王妃的汤里做了手脚了吗?”如果不是自己派人时时刻刻注意着府里的动静,只怕薛涵泠就真的得手了。原本自己是为了找出府里的暗线,没想到却抓到了薛涵泠在背后搞鬼。
“他们知道了又如何?我这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凭什么我的儿子被他们害得病怏怏的,容易受惊啼哭,他们却还能安然地坐在那里谈笑风生。我心里当然会不满,烨儿也是殿下您的儿子啊,难道您心里就不会恼怒吗?”
“恼怒有什么用?再说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你吗?你还有脸在这里说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果不是你先动了歪脑筋给苏洛宁下药的话,他们也不至于会报复你,真要追根究底起来,难道不是你害了我们的儿子吗?”这个薛涵泠整日没有脑子地在这里瞎作怪,她早产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是司空澈在其中做的手脚,但是如果她今日在苏洛宁的汤盅里做手脚,那别人会毫不犹豫地怀疑这件事是自己或是她做的。
然而此时薛涵泠的心思却跑到另外一件事情上去了,“殿下,你为什么口口声声都在为澈王妃说话?你心里还是没有放下她是不是?你还在惦记着她。所以在你眼中看来,我害她就是我该死,她害我却是我活该,就算她永远都不可能会属于你,你还是要这般护着她,生恐我伤害她哪怕一丝半毫?”
薛涵泠此时是忍到极限了,所以便爆发了出来,这些日子她都有听母亲嘱咐的话,要忍,可是自己忍的结果呢?太子殿下越来越少来自己的房里,就算有烨儿在,他也照样故我,自己还有什么再忍下去的必要?
司空景听闻此言,面色更加难看,却是压低了声音道:“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难道殿下最近经常跟雅侧妃在一起,不是因为她打扮得越来越像苏洛宁了吗?在你眼里看到的根本不是雅侧妃而是苏洛宁吧。”
司空景听到这里,不由一个巴掌打在了薛涵泠的脸上,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落下,两个人都是沉默了。薛涵泠顿时震惊地看着司空景,他竟然打自己!因为自己提起了苏洛宁
片刻之后,司空景沉眸盯着薛涵泠道:“别再做这些愚蠢的事情了,你自己作死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