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绮蔓趴在那里,轻咬了下唇,也没有出声。
见她不吭声,苏老爷子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然后出声道:“算了,你好好养伤吧,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你也跟你爹娘好好商量一下。”
说完这些话之后,苏老爷子便是转身离开了,而苏洛宁亦是告辞了苏之牧他们,跟着苏老爷子一起出了房间。
这时候,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苏之牧、苏夫人和苏绮蔓。
苏之牧看了一眼苏绮蔓,略微缓和了一下脸色,开口道:“昨天我下手的确是有些重了,但是绮蔓,你也应该明白,你自己做错了什么。”
苏绮蔓现在心里还是很介意昨天在祠堂被打的事情的,所以语气里多少带着些怨气,“是,绮蔓明白,绮蔓做了罪不可恕的事情,就算被父亲您给打死,那也是应该的。”
“我知道你如今心里有气,怪我下手太重,但是你自己做出这错事也不小。还有那柳彦哲的事情你不知道你”
苏之牧还要说下去,却是被苏夫人给拦住了,“好了,老爷,看在绮蔓已经伤成这样的份儿上,你就别再多说什么,先让绮蔓好好养伤吧。”她真是怕这父女俩一言不合又吵起来。
苏之牧听到苏夫人这样说,也就止住了自己的话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苏绮蔓这么一伤,肯定是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了,这段时间也足够他们商量这苏绮蔓到底是留还是走。
但是苏洛宁却没有办法在同州呆那么长时间了,她毕竟是一国之母,就算是圣旨特许回乡省亲,到底也不能在同州待上许久的时日。
三日之后,司空澈派来押送谋逆反贼的便是快马加鞭地来到了同州,而出乎苏洛宁预料的是,司空澈派来的这个人竟然是司空隽,就押送这几个鸣瑶阁的人而已,应该不用让当朝隽王殿下亲自过来吧。
不过在见到司空隽之后,苏洛宁倒是有些明白司空澈为什么要派他过来了。
“这是澈让我带着你的信。”苏府的后花园中,司空隽把手中的信递给了苏洛宁。
苏洛宁并没有立刻拆开来看,而是含笑看着司空隽道:“他有跟你说吗?那几个女子都是懂得媚术的,隽王殿下可得早作准备才是啊。”
司空隽闻言亦是淡淡一笑,“说起来,澈之所以让我过来,是不是就是因为我心智过坚啊?”其实司空隽也不是很理解司空澈为什么要让他来做这件事情。
“走吧,房间我已经让人给你收拾好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等到晚上,我再替你接风洗尘。”
“好。”
待司空隽在客房安置下之后,苏洛宁这才对寄雨道:“你找个人去谢府跟夏儿说一声,就说隽王殿下来了,晚上我要给他接风,就说这么多,别的不用多说。”
寄雨闻言不由一笑,道:“明白了。”
苏洛宁心中暗想,估计这丫头定是等不到晚上,不一会儿就会跑来的。
苏洛宁回到房间之后,刚看了一会儿书,就听到外面有侍女轻声通报:“小姐,成小姐来了。”
听闻这话,苏洛宁不由和寄雨对视了一眼,两人相视而笑,苏洛宁道:“看吧,我就知道这丫头忍不住的。”
继而,只听得苏洛宁扬声对外面的侍女道:“请成小姐进来吧。”
片刻之后,成悠夏就已经快步走了进来,这厢刚刚踏进门口,就急急忙忙地开口问道:“隽王殿下真的来了啊?苏姐姐你该不会是故意捉弄我的吧?”
苏洛宁放下手中的书,从软榻上起身走向成悠夏,口中笑着道:“你知道我是捉弄你的,你还来?”
“啊?苏姐姐,你真的是捉弄我的啊?”听到苏洛宁的话,成悠夏不由丧气道。
此时苏洛宁已然走到了成悠夏的身边,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道:“骗你的,隽王殿下真的来了,现在就在苏府的客房里休息呢,估计现在正睡着呢。”
“真的?隽王殿下真的来了?”原本一心失落的成悠夏,此时听到苏洛宁说这样的话,又是开心了起来,不由拉着苏洛宁的胳膊再次确认。
苏洛宁肯定地点头,“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找府里的下人们问问看,很多人都看到司空隽了。”
“啊,他竟然真的来这里了”成悠夏已经离开京城这些日子了,情窦初开的她,头一次离开自己的心上人这么久,心中自然是想念得很,如今听到他已经近在眼前的消息,心里的那种小雀跃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那脸上的神情都比平常多了几分神采飞扬的感觉。
“不对啊,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皇上要他来接苏姐姐你回去的?”反正肯定不是来看自己的就是了。
“不是跟你说了吗?在山上抓住了几个意图谋反的逆贼,皇上让他过来把这几个逆贼给押回京城审问。”
“啊,这样啊。”不管怎么说,能见到隽王殿下就是高兴的,只是她知道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