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人四肢刚一着地,竟然像没事一般,双手双脚一起用力,又朝武修阳扑了过去,武修阳又是一团真气打在他的身上,此人掉落在地后又是双手、双脚一瞪,像一只疯狗一般朝武修阳扑过去。
二人就这样简单地重复着,武修阳出掌,此人落地,然后又扑上去,然后武修阳又出掌这就像一个修为高深的人,在驱赶一条修为也高的疯狗
这一幕把吴谨看得目瞪口呆,渐渐地,吴谨发现,此人是处于一种发狂的状态,完全丧失理智。也不知道武修阳打在身上他完全不疼还是他不管不顾,就要是扑上去和武修阳搏命。
武修阳心中更是惊恐,此人修为居然高到如此程度,连他的真气打在他身上也是不疼不痒,然而此人的这种纠缠,武修阳完全找不到机会脱身,和此人近身搏斗武修阳心中又有些发怵。
渐渐地,武修阳额头开始出汗,体力有些下滑,反观这个野人,确实越来越狂暴,飞扑越来越凶猛,一个在下滑,一个却在上扬,此消彼长,这个野人渐渐开始站了上风。
见到这种状况,吴谨也是惊得合不拢嘴,这可是武修阳,太一道的长老,天底下估计只有三道掌门修为能在其上,这个野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被尹苍坤关在怀阳洞中,尹苍坤有这能力关得了他么?
这也是武修阳心中的疑问,此人到底是谁!?武修阳心中稍微有一丝走神,手上的动作只慢了几乎毫厘只见,就这小小的延迟,这个野人已经找到间隙,两张手爪犹如两张利爪,朝武修阳的脑袋抓去,武修阳避无可避,只得与近身搏斗。看到利爪就在眼前,武修阳伸出一掌,与利爪相碰,只见一声巨响,武修阳身子极速往后退去,两掌硬拼,武修阳居然不是对手!
而武修阳的表情更是惊恐,只见他边退边说喊:“太一心经!你是太一道的人!?”吴谨听了也是惊恐万分,这人是太一道的人,怎么对武修阳毫无同门之情,处处要置他于死地!
然而野人并不理会武修阳,又朝他扑了过去,武修阳又何他硬拼了一掌,这一次武修阳不但身子往后退,嘴角还溢出鲜血,显然是受了内伤。
武修阳表情边退边喊:“正一心经?!你是正一道的人?”野人像听不懂人的语言一般,无论武修阳说什么,他都不理会,只会用更快更强的攻击再一次扑上去,这一次武修阳伸出双掌硬接,一口鲜血从武修阳的口中喷涌而出,武修阳像倒栽葱一般往后跌落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卷起一片灰尘!
武修阳被这个野人用净明心经重创,用手半撑这身体,看着这个野人有气无力地说道:“净明心经!你竟然强修三道心经,导致走火入魔!”吴谨这才明白,原来他已经走火入魔,难怪此人举动毫无人性可言!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三道的绝密心经?”都到这种处境,武修阳还是想弄清楚此人的身份,然而吴谨也知道,他这是徒劳的,因为这个人已经走火入魔,完全丧失人性。
只见这个野人闻到武修阳的吐出鲜血的味道后,更是癫狂,仰天长啸一声,又朝武修阳扑了过去,武修阳将勉强将双手护于胸前,这个野人两张利爪抓住武修阳的双手,用力一撕,武修阳的双臂竟然被生生扯了下来,武修阳发出一声惨叫,鲜血像地下的温泉一样喷涌而出,溅在这个野人的脸上,更显狰狞可怕!
然而这个野人并不打算停下来,而是张开血口獠牙,对着武修阳的脖子咬了下去
武修阳喉管被咬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双腿瞪了几下,便不在动弹,鲜血顺着脖子、双臂流了下来,把武修阳身下的泥土都染成一片红色。
就算武修阳死了,这个野人还是咬着武修阳的脖子不放,过了一会儿,这见这野人咬着武修阳的脖子,像野狗进食一般,撕扯了两下,这才将嘴松开
刚才武修阳还在齿高气扬地戏谑吴谨和尹苍坤,转眼间就命丧当场,而且死法如此之惨,倒是应了那句古话:恶人自有恶人治!
吴谨被眼前这恐怖的一幕吓坏了,身子不住颤抖,牙齿都碰得咯咯作响!突然,这个野人回头看到吴谨,顿时,脸上狰狞之色又起,一声嚎叫,毫不迟疑地向吴谨扑了过去,吴谨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得等死,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吴谨满脑子浮现的都是慕雪的身影,她的含情脉脉、她的美丽动人、她的诡计多端,吴谨以为经过那场大病,自己已经能坦然面对了,没想到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吴谨才知道,在他心里,慕雪从没有离去,而是躲在一个角落里,就等着某一个时刻喷涌而出。吴谨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啊!”睡梦中的慕雪一声轻轻叫,捂着胸口醒来,头上已是大汗淋漓,令狐蓉轻声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慕雪点了点头,便将头转向马车外,胸口毫无征兆地疼了一下之后,慕雪脑海中满是吴谨的身影,那个她曾经认为值得托付一辈子,那个和她约定今生生死与共的男人,这一刻竟然毫无征兆地喷涌而出,慕雪使劲摇了摇头,对着令狐蓉问道:“我们到哪里了?”
令狐蓉将头往外一看,顿时露出喜色,掀开车帘,站在马车前面大声说道:“我们终于在海州了,在走三天,我们就能到达海边,正好赶上海风是从陆地往海面吹,我们扬帆出海,再乘五天的船就可以到达蓬莱岛了。”
经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