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王忱终于是正经下来,古鸿便也不再生气,而是说道:“反正就这么多,那个叫做易青的,出刀速度便是看见了也来不及反应,实在快得惊人,你若真遇到他,还是要小心为。”
王忱闻言,便是将酒一饮而尽道:“既然如此,我倒还想会会这一群人,也想知道这离仇别苑究竟是什么来路,想要取我的脑袋,便也不是那么容易。”
“都跟你说了你要小心。”古鸿闻言还是颇为担忧王忱说道。
只见得王忱又恢复到那戏谑的神情对着古鸿笑道:“好小子,居然还知道关心我,不枉我传你武功,怎么样?那武功练得如何?”
虽然王忱又如之前那般神情,叫古鸿好生厌烦,但是又听他提及“孤鸿展翅”,便还是没了火气,只道确实他还是自己的半个恩师,便老实答道:“你这套轻功确实厉害,不过我有所好奇。”
“好奇?好奇什么?”王忱闻言,便好似不解的样子问道,只见古鸿也不避讳,直言道:“你说这是一套轻功,为何里面还有呼吸吐纳的内功心法以及武功招式?”
王忱听古鸿这么问自己,便哈哈大笑起来:“小子,原来你也不笨啊,不错,这就是一套武功,只不过以身法为基础而已,这些招式,对于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也不常用,所以对我来说,也就这轻功有点用处罢了。”
古鸿闻言,便是又默然不语,心道原来如此,随即便再没了话语,而此时,由于前来吃饭的人实在太多,便是他们要的菜这才来,小二见得三人挪座至此,便也没有多问,于是便把菜肴得这一桌,古鸿与薛忆霜便迫不及待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古鸿便是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便见王忱正用嘲讽的眼神看着自己,于是忙一抹嘴角的油渍说道:“笑什么,我为了寻你,被那人打伤,不及吃饭便找了你一天,饿成这般,你还要笑。”
王忱虽然嘴角依然挂着笑容,但是心中还是对这个有意思的少年产生些许感谢,这便又倒了一杯酒敬道:“行了,知你好意,我王忱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是也是一个知恩的人,便是敬你一杯,日后你有什么危险,王忱必当全力相助。”
“我都找不着你人,等到你来助我,恐怕我早死了。”古鸿闻言,不由叹道,但又想起什么,于是便望着王忱说道,“对了,你不是通常住一晚第二日便会离开吗?怎么青花门都被你散了你还逗留在此?”
听得古鸿询问,王忱脸色忽而一沉,竟然露出一抹哀色,便是又喝了杯酒随即说道:“这个,这个嘛,反正嘉兴对于我来说别有深意,我就是想要多待几天而已。”说罢,便好似又回过神来,于是又摆出那副市侩的表情说道,“你且管我?我就是喜欢在这儿多待着。”
古鸿本来也是头一次见到他这般神情,但是不想他便说了一句,又转回了之前那般表情,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随即便无奈一摇头,不再理会王忱。
但是便是此时,细心地查雪柔却发现,王忱在与古鸿言谈之后,便也是自顾扭头不看,独自望着南湖的景色默不作响,只是她也并非什么好事之人,也就没了言语,也自顾默默吃完晚饭。
饭后,薛忆霜显然有些醉了,便是软着身子,由查雪柔扶着,出了门去,王忱却好似一点事都没有一般,与三人一同出了烟雨楼,古鸿见状不由问道:“你住哪儿?”
王忱也没多想,便指着一旁的客栈说道:“就是这家客栈了。”
古鸿闻言点了点头,对着查雪柔说道:“那我们今夜也在这家客栈落脚吧。”
查雪柔自是没有意见,毕竟薛忆霜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而王忱显然一脸不情愿道:“怎么?我便住这儿,你也要住这儿?”
听王忱语气,好似有些嫌隙之感,古鸿也不由得心生怒气,这便说道:“我就喜欢,你管得着吗?再说了,薛姑娘都醉成这样了,我们也不好再寻一家客栈了。”
说罢,便搀着薛忆霜的手臂,古鸿自知男女授受不亲,也是颇为小心只沾得她的衣物,便是与查雪柔一同扶着薛忆霜进了客栈。
其实王忱心中怎会不知古鸿也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怕是真会遇到什么不测,实则也只是嘴之快而已,心里还是颇为感激,随即也没多说什么,便也自顾回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