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焯此时又想起了那年夜里,在破庙之中朦胧所说的话以及在白帝城的后山,她所说的感慨,不知为何,本来打算再也不去理会她的自己,又对她起了同情,不由说道:“我还是觉得,任何人都是有选择的,只是你不敢罢了。”
只听得朦胧叹了一口气说道:“敢或不敢都不重要了,毕竟我的命是母亲救下来的,没有她就没有我,我不敢奢望去追求什么。”
司马焯也不知怎地,对朦胧的身世有些好奇起来,便顺着她的话问道:“圣母救了你的命?你不是说你是孤儿吗?”
朦胧闻言低头看了一眼司马焯,随即又抬头看向天空,轻声说道:“本来还是的,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有爹,有娘,住在小乡村中,但是有一天,官府的人找到了我爹,说我爹是个朝廷的逃犯,要拿他回去问罪。”
“朝廷的逃犯?”司马焯闻言不由一惊,心中默默念叨,“这好似与我爹很像啊。”
只听朦胧继续说道:“而我爹拒死不从,打倒了那几个官兵,便带着我娘逃跑了,但是一路之上,还是遇到了前来追捕的官兵,他们夫妻终是死在了他们的手中,而我,却被丢弃山野,也是我命不该绝,被当时正好路过的母亲给救了,把我带回了星垂门,抚养长大,你说,我的命都是她给的,又怎么能做出不令她满意的事呢?”
司马焯当即无话可说了,确实,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能朦胧也似鱼儿一般,知道自己做的有些是不对的,但是,她却不能选择,但真的是不能选择吗?司马焯随即否认了这个观点,开口说道:“你这就错了,人都有良心,纵使这样,也不能违背良心啊。”
朦胧看了一眼司马焯,却笑了,但是说是笑,但这个笑容却又是那么的凄凉:“良心是什么?难道漠视了母亲的救命之恩就是良心?”
司马焯顿时也是无话反驳,但是想着朦胧的身世,不由得又心中起了一阵疑惑,便开口问道:“你说你爹是个逃兵,那我想问一下……”
只听得朦胧说道:“好了,我不想再叹我的身世。”说罢便看了司马焯一眼,眼神中满是凄凉,“我是怎么了?居然会跟你说我的事情?算了,即便是说了又如何,我只有一个人母亲,那便是如今的圣母。”说罢,便转身回房了。
司马焯看着朦胧离去的身影,不由摇了摇头对自己说道:“不可能的吧?应该不会那么巧。”自言自语了一阵,便也回了房中。
第二日一大清早,便听得院中忙碌声不断,司马焯起床打开门看着星垂门这进进出出的人群,便道是这一日终于是到来了,不知道圣母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但今日恐怕也就会一清二楚了。
此时,只见燕儿从院中经过,看见司马焯,便冷声对他说道:“圣母有令,让你也随我们一同前往天下阁。”说罢,便自顾离去了。
司马焯稍稍洗漱了一下,吃了些侍女送来的点心,便随着人群来到了海边,只见得苍茫大海边的悬崖之上,赫然耸立着一栋白色的阁楼,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凑得近了,司马焯不由得也是惊叹一声,想不到,这个天下阁外面这层白色,居然是纯汉白玉打造,难怪在阳光之下,竟反射出一种明亮却不晃眼的光芒,而那楼中的窗户以及门框周边,都用了红宝石打造,而地面则依然是用汉白玉的砖瓦铺成,阁楼之前有个平台,倚靠山崖,站在边缘,便可望见海浪拍打着悬崖,好不壮阔。
而此时,星垂门的弟子已然在平台之上安放了圣母常坐的长形椅子,只是不同的是,这张椅子好似用的是纯金打造,格外奢华,这倒让司马焯暗自嘀咕这星垂门怎会如此有钱,但便在此时,就见得参加大会的人马已然到了,第一辆马车上下来的,便是那个岳州阔少贺连城,司马焯见到贺连城,顿时也明白了**,看来,多半都是这些商人出资帮助星垂门建了这个壮观至极的天下阁了。
正当他四处游荡为这个天下阁所震撼之时,来参加大会的人群也越来越多,终于,见得一群白衣女子,拥着一辆马车来临之时,司马焯便也知道,圣母等人终是到了。
但见马车停下,圣母缓慢走下,随即走下的便是朦胧,虽然她们都蒙着面纱,但是司马焯便是永远认错朦胧,但奇怪的是,他们的车驾后面,便还有一辆马车,只是上面不见得有人下来,司马焯顿时明白,这上面所乘坐的,应该就是查尽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圣母要兴师动众地把查尽待到大会上来,但是随着圣母的入场,众人都纷纷挤到了平台之上,打眼望去,竟足足有六七百人之多,如此之多的江湖人士聚集,也着实壮观。
随着圣母落座,朦胧站于一侧,橙英、紫荆二位舵主分站两端,众江湖豪杰以及一些富贵商人,便纷纷拱手拜道:“圣母!”
随着众人拜完起身,圣母便用她那好似少女一般的声音说道:“今日,承蒙各位江湖豪杰以及商界好友前来,我在此宣布,我们星垂门正式更名为天下庄!”
众人其实也不管星垂门到底叫什么,他们只是星垂门的附拥者而已,换了名字,便还是要对他们马首是瞻,便只是象征性地欢呼喝彩,道了一声恭喜。
便听圣母继续说道:“众所周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