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何巧芸就糊涂了,这朱相庆的钱不是交给他父母了,也没有花给卫雪玢,那他弄哪去了?“雪玢啊,你确定相庆家没哄你,真的拿了一百块?”
“看姐说的,俺公婆不像会说瞎话类人,而且说这话的时候,不但相庆在,相庆他姑一家子也在类,所以我心里才有点儿膈应,这不是小钱儿,结婚前就算了,结婚后我还他还这样,”卫雪玢求助的看着何巧芸,似乎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这闺女还真是好说话,别说旁人,就是换成何巧芸自己遇到这样的事儿,也得叫上娘家人儿大家把事儿说清楚,他苗长有把攒的私房交出来才行,想到这儿,何巧芸真是挺同情这个实心眼的卫雪玢,“我跟你说,咱们厂里每月十五号发工资,到时候你只管过来领相庆的工资就中了,我跟老苗说一声,叫他上班的时候跟车间的出纳员打个招呼,除了你,相庆也甭想领走!”
卫雪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一脸讶然,“哪咋中?大家不该说我太厉害了?”
“厉害啥?谁家不是这样?这男人的口袋里可不能装钱,他们一装钱,不是抽烟就是喝酒类,不干一点儿好事儿,”这话何巧芸说的理直气壮,本来也是如此,这会儿还没有工资本□□这些,全是每月各车间去财务上领了本车间的工资,再由出纳员造好工资表发给工人。
机械厂里但凡当些家的媳妇,都会亲自去厂里代丈夫领工资,怕的是就男人拿了钱不知道花哪儿去了。
卫雪玢对朱相庆的工资没兴趣,他给谁花卫雪玢也懒得管,但这会儿他们没有离婚,朱相庆如果再像前世那样,到处欠账,那她就有义务去替渣男还账了,那些债主可不管这钱朱相庆是花到哪儿了。
“那,那谢谢何巧芸姐了,这样吧,等相庆这回发工资,你叫苗师傅先把他的领走吧,就当我们还钱了,也省得我去领了,再给你,多麻烦,”卫雪玢是个利亮人儿,提议道。
要是朱相庆手里没钱,何巧芸真会同意,但她怎么算朱相庆这手里的钱都不老少呢,凭啥叫他坑人家这么好的闺女?“这事儿你别管了,等以后再说,你们小夫妻刚开始过日子,用钱的地儿多着类!”
“没事儿的,我一个月也有二十块类,够我们花了,”卫雪玢话说完了,起身告辞,“改天等我跟相庆开伙了,请姐跟苗师傅过去吃饭,今天就不了,”她苦笑一下,“相庆他姑跟他姑父,还在招待所里没走呢!”
原来今天早上那一群子还没有走?!
何巧芸也顾不上做饭了,圆圆的脸上全写着好奇,“不是说相庆家在省城嘛,你爸妈都走啦,他们怎么不走?我咋看着他姑跟他家人都不像类?”
那一群子一看就是农村来的,小闺女儿跟小孩子穿的都是尿素袋改的裤子,现在洛平谁还穿那个?
卫雪玢被何巧芸问的低下了头,“姐你别问了,家家有本儿难念的经,我也是没想到……”
这是咋啦?何巧芸就觉得今天卫雪玢这情绪不对嘛,哪里像个新媳妇,身上连一点儿喜气儿都没有,“谁叫你受气啦?他那个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