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和卡卡西极度类似的外貌特征,他倒是没法像对待无关紧要的家伙一样要么拘留要么扔出去。
想着做个亲子鉴定把事情撸清楚也就将麻烦撕撸下去了,可临老了眼拙,愣是被结果逼得下不来台。
但二话不说就跟自己徒孙低头什么的,他一时半会儿又拉不下这个脸。
三代咳了咳,端着一副老成持重的架势“哦!卡卡西吗?已经回来了?任务怎么样?据说整个水之国的民众对你们小队评价很高。”
听到这个,此次表现良好,甚至名字被挂在大桥上面的鸣人就开始脑袋发飘了,搓了搓鼻子正要得意,就被轰然一震的拍桌子声音吓了一跳。
“每次您心虚就喜欢转移话题!”卡卡西怒道“既然知道现在难办,那当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办法,谁都是人精,糊弄不过去。
三代被拆穿了老脸一僵,接着只能硬着头皮到“老夫也没办法,马上就是考试了,各国大名和影都快来了,这个时候你身上要出现什么污点那就是整个忍界看笑话的事,那以后你接棒了还怎么服众?”
他们这话说得半遮半掩,三个小鬼是听不出来怎么回事了,可卡卡西当然心中透亮,他叹了口气——
“都说了我对这个位置没兴趣,您不要老是以这个为前提替我打算。比起来我还是更关心父亲的事。”
“那家伙真的没问题吗?”卡卡西正色到“你知道,哪怕是血脉有时候也可以暂时造假的,父亲常年征战,也不是没有让敌人保存在血液的可能。”
三点叼着烟斗“类似的禁术确实有,但也不要小看木叶的甄别技术。卡卡西,接受现实吧,塑茂年轻的时候可能真的在外面犯错了。”
卡卡西想一口血喷出来,心道他来的目的不是为了给自己老爸的人生污点盖棺定论的。
“那家伙在哪儿?我要见她!”和老头子说不通,卡卡西只好见了本人再说。
“就在你家里!”
“咳!什么?”卡卡西不可置信的回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你怎么能随便放人到我家?”
“严格来说这也是她家。”三代严肃到“卡卡西,你现在的房子是旗木的祖产,但相关法律也是要保护非婚生子女的适当权益的。既然那孩子也是塑茂的子女,那房子她也有一份。”
exm?
打击接踵而至,他不但要接受老爸可能背叛过老妈的事实,还存在着争夺遗产的风险?
“这就是您说的将事态压制到对我有利的状态?”卡卡西不得不起疑,既然为了他着想捏着鼻子也要把人安抚下来,那么没道理接下来就任其自生自灭吧?
三代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了真想——
其实他们也不想事事都甩给卡卡西,毕竟事情都已经做主了,通知一声就让人做苦主总不厚道。
本来将那孩子安排进了接待所想等卡卡西回来之后再行安排,可那丫头实在是太能吃了。
木叶作为五大忍村之首,相对和平年间倒不至于吃不上饭,可事情都是对比出来的。
他们的相对富裕,那是建立在战火初歇,民不聊生的十几年前。实际生活水准,那是整个世界都不咋地,更遑论和揍敌客当初的挥金如土相比了。
可银子这家伙是将由奢入俭难的卑劣行径发挥到极致了的,完全不顾人家的财政负担,仗着身上十个亿,底气也足了,鼻孔朝天的成天让人家无限量的提供零食。
那木叶的各位也不是吓大的,你一个莫名其妙的小丫头说什么就听什么啊?
不给!
不给是吧?村东头哭诉木叶白牙负心汉,二十多年不付生活费的说书会又开始了。
有精明点的小贩在旁边开个凉茶摊,几次下来居然赚了个盆满钵满。
银子埋在一群同仇敌忾的妇人中间,边造谣边享受人家听八卦上供的果子,她脑子不算顶聪明,可编造谣言这块却一直以来都呈现出一股远超智商的天分。
逻辑严谨,环环相扣,在大妈们精明的八卦逻辑中,愣是没让人抓住一点破绽。本来只是针对上一辈的讨伐,眼看着就要烧像卡卡西了。
行,她厉害,就连三代也觉得惹不起了。
实在人家光脚的并不怕穿鞋的,更何况还有一层血缘在,真叫落到灰里的豆腐,拍不得打不得。
但那丫头的要求也着实过分,就连火影每天的开销都有预算呢,她一顿甜品就能吃到最高领导人一天的预算。
养不起怎么办?还是将人扔回旗木祖宅吧,都让人光明正大登堂入室了,外面的人总不会在相信木叶高层伙同精英上忍欺负人家一个孤女。
卡卡西回家的时候绝对自己一脚一个坑一条街下来地皮都被踩出塌方了的。
实在是内心的愤怒实在无可遏制,一路了解过来,他基本上已经描绘出这会儿住进他家里的人是个什么德行了。
活到他这年岁,经历过惨烈的际遇,生离死别,悲欢离合,幼年起就如影随形的责任与痛苦,说实话卡卡西这人虽然年纪不大,但要说阅尽千帆也毫不为过。
他早就练就了遇事处变不惊的气度,鲜有事情能让他这么失态的。
可听听那家伙干的都是些什么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总之就是完全不顾及父亲的名誉,哪怕真如她自己表态的那样对于父亲抱有怨言,可死者已矣,这样毫不犹豫将人刨除来当挡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