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南越皇听到了西太后那里出了事,也没有多大反应,最近战北烈每日都会将案情整理一遍给他看,因此南越皇对案子的事情大致还是了解一些,也知道有很大的可能性与延禧宫脱不了干系。
三皇子见南越皇没有任何反应,有些急了。
“父皇,是青天司的人,他们去了延禧宫,一路上拦路的宫人太监都被青天司的人挡在了宫道上!儿臣可是看的真真切切啊!不知道皇奶奶会不会出什么事父皇!请移驾去一趟吧!”
一听关系于青天司,南越皇眉头皱得更厉害。
他沉声道。
“去看看。”
*
延禧宫外的宫道上,跪了一路的太监宫女。
各个匍匐在地,身子发颤,因为在他们的前方,正悬掉着一个宫女尸体。
那宫女喉咙被切开,就那样被人吊在宫墙上,双眼突出,死不瞑目。
只要是有武功的人就会发现,那宫女脖子上的伤口,细如蚕丝,一击割喉,致命。而能用这样的手法杀人的人必定内功深厚之人。
整个宫道上,没有哭声,更没有说话声,每个人都不敢抬头,因为在宫道的尽头。
那一个渐行渐远的轿撵
所有的人在半刻之前才亲眼目睹一个鲜活生命的结束,没有繁杂的刀影,也没有惊天嚎叫,没有如泼般的血流。
只有那从轻纱中淡淡一击而出的一根银白发丝,霎时,毙命。
全因那个宫婢,多嘴说了一句。
‘他是谁’
风起,吹起轿上轻纱幔帐,里面人影端坐,满头银白发丝静垂,衣衫微拂。
宫道幽深,昏黄的日色之下,所有景物都似被披上了朦胧的面纱,只留残影。
*
另一处。
一个宫女慌张的跑进延禧宫内室,匍匐在地,声音发颤道。
“太后!青青”
显然这小宫女已被惊得成了结巴,崔姑姑皱眉上前呵斥。
“青什么青,瞧你这模样,何事如此惊慌,竟还被吓成这样!”
小宫女颤巍巍磕着头,“崔姑姑,是青天司的人,直直就朝着延禧宫来了,他们他们”说到这时,小宫女的眼中全是恐惧和惊吓。
崔姑姑不是个有性子的人,抬腿就朝着那小宫女颤抖的身子狠狠一踢!
“话都说不利索了是不是!”
被踢倒在地的小宫女抑制着肚子上传来的疼痛,艰难的趴在地上,眼神中似在回忆着什么恐怖的事情。
“他们在宫道上杀了一个宫女,还还将那宫女尸体悬挂在延禧宫的必经之路上”
崔姑姑一听,冷眉竖起,着实一惊!看向端坐在珠帘后的西太后。
西太后侧躺在软塌上,微闭眼眸,满脸惬意的享受着宫人的伺候。
听到那小宫女的禀告后,她没有崔姑姑那样的惊慌,而是睁开眼眸,淡淡一扫地上匍匐的宫女。轻蹙一下眉间。
“不懂规矩的奴才,带下去吧,杖毙。”
小宫女不知自己何处惹了太后,哭腔喊地的磕头求饶。
“太后!饶过奴婢吧!奴婢没有做错什么啊!”
太后似觉得这叫喊声有些刺耳,凝眉有些烦躁。
在她旁侧依偎着的白衣女子轻笑两声,掩住唇瓣,神情淡然,但是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却是让人生寒。
“这贱婢聒噪的很,崔姑姑啊,让人先将她的舌头割了吧。”
崔姑姑没想到这位白衣女子会说话,有些踌躇的看向西太后。
西太后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拍了拍白衣女子的手,微微点头。
“割吧。”
在这些贵族人眼中人命如草芥,如此草菅人命之事出现频频。主子随意赐死奴婢也是常有的事,况且这位还是当今皇上都要礼让三分的人,因此整个延禧宫内没有一人惊异,仍然各自埋头做着自己的事。
“太后姑母。”
女子声音婉转传来,西太后看着她这个侄女,徐贵妃名徐昭娣,是西太后亲弟弟的女儿。徐贵妃生父徐太傅曾经也是个好官,只道命数不好,夫妻俩早早就去了,留下了这个遗孤,西太后心善,一直将她养在膝下。
五年前西太后做主将徐贵妃给南越皇,一夜宠幸以后,第二日就昭告天下,做了贵妃。
可惜好景不长,徐贵妃因做了错事惹得皇上动怒,南越皇一怒之下!将她关进冷宫。
有人道南越皇薄情寡义,也有人道徐贵妃命苦,本是韶华年岁,却进了冷宫消磨光阴。
“太后姑母?”
看着西太后似出了神,徐贵妃稍微提高声量又喊了一声。
西太后这才回了神,问。
“怎了?”
徐贵妃全然没有那副疯癫样子,着一身整洁白衣规矩立西太后旁轻生道。
“方才那个奴婢似乎说青天司的人来了。”
西太后冷笑,“一个青天司而已,来便来,哀家未必还怕他不成,哼。”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崔姑姑还是有些觉得不妥。毕竟那贱婢还说了青天司在延禧宫眼皮子底下杀人,还十足张扬的悬吊尸体,一看就是来势汹汹。
“太后,你看这”
西太后当然知道崔姑姑所想,她心里也觉有些不妥,只是毕竟她是当朝太后,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
西太后冷冷地道。
“崔姑姑,告诉福禄子,让他准备着点。”
南越皇忌惮青天司自有有南越皇的原因,可西太后不同,后宫不理朝堂事,自然和青天司没有牵扯,因此西太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