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落败,但那独自挑战魔君的豪情,及三招应变的机敏,落败后坦承技不如人之风度,均令众人暗暗心折,竹盈更是芳心可可。
魔君脸上毫无得色,似乎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三招是另一人所使,和他完全没有关系,嘿嘿道:“你小小年纪,已能挡得老夫三成神功的一击,今日若得活命,他朝前途不可限量!”
丁朝午微微一笑,倒跃而回,心中一松之际,便闻到三种品性不同但同样柔静淡雅的清香,直沁入心脾中去。他知道是三女靠近自己身边,不禁暗忖道:“女孩子身上体香各有所异,韵妃高洁而凤翔清艳,竹盈呢,则是淡雅,嘿嘿!”
他在那里一时胡思乱想,就没听清岳公度的话。
岳公度道:“前辈功力果然不凡,但我等既然敢在此恭迎大驾,自然是有万全之策,若前辈肯将身上留下,晚辈可以做住任前辈离开。”
魔君闻言双目寒光暴涨,须发无风自动,踏前一步。岳公度为他气势所慑,不禁退了一步。众人纷纷兵刃出鞘,神色紧张地望着这盖世魔头。魔君适才那威力惊人的连环三招,已暗自折服了这一众名震武林的高手,此际人人均知这域外奇人夺魄魔君确实非己能敌。
魔君斜了众人一眼,嘴角挂起一丝不屑的笑意,身形晃动,长戟在地上一撑,天魔似的魁伟身躯向着众人直扑下来!
众人万万没想到他会抢先出手,心头大惊。董则枯首当其冲,右手一扬,手中兵刃“再世斧”闪着青冷的寒芒硬架挟着惊天声势而来的青天戟!两条兵刃一撞之下,登时轰雷似的一声响!董则枯只觉得斧上一股强横之极的劲道逆着经脉直攻上来,一时间站立不稳,蹬蹬蹬连退三步。
刚想立住,那力道大潮似的又反扑而上,顿时又退三步,猛提一口真气,将身子定住。刚想喘口气,陡然间发现那力道尤未停歇,先前那一口真气竟抗拒不住,又是连退三步。这次连退三步之后,双腿一软,竟要跪倒,大惊之下,怒吼一声,手中再世斧向地疾劈,靠着那股反震之力将身子立起,免了跪倒之辱,但一张老脸已是涨的通红。
魔君长戟横扫,岳公度纵身避开不敢硬接。法华大师大吼一声,将禅杖一横,佛门般若禅功提到顶层,挡开这一击,但亦如董则枯般连退数步。他所受之力远较董则枯为少,是以也未那幺狼狈。
这时众人哪里还有半分轻视之心?不约而同齐齐将魔君围住。竹盈玉腕轻摇,意麈剑化成五道细细剑芒,刺向魔君背后身柱、神道、灵台、至阳、筋索五大要穴。魔君轻哼一声,身形不动,长戟尾锥从肋下反刺。不知如何,这一刺竟后发先至,竹盈长剑一转,避开青天戟,但这一剑便也刺空了。
厉残大喝一声,残龙鞭挺直如长枪,刺向魔君肋下。魔君看也不看,左手戟张硬抓鞭稍,厉残吃了一惊,手腕一抖,长鞭鞭稍跳起,不敢让他抓住。
浮芥子一声道号,抢前一步长剑挑出,击向魔君两肋。同时祝凤翔身形闪进,将那两尺长的瑶琴一晃,点向魔君双目。青天戟自后而前蛇蹿而出,扎向浮芥子小腹。浮芥子未及近身,只得后退一步。长戟再顺势横扫,祝凤翔娇躯一闪,退出八尺开外。
一时间众人连环出击,竟无人近得了魔君身前半步,心中都大感气馁。同时也越发的心惊,均想:“想不到天下间竟有如此人物!”
岳公度一向从容自若的脸上露出骇色,顾及己方士气大为低落,眉头暗皱,突然纵身而上,擎在手中的随身酒葫芦化成一缕缕蒙蒙青光,恍若风吹乱云飘向对手而去。
魔君长戟一挺,直刺岳公度左胸,以他去势之急,便如同撞上去一般。突然间岳公度身子鱼游般闪了一下,竟从戟尖下滑入,酒葫芦点向对方小腹!
魔君不及变招,身子左移,长戟尾锥顺势点他右肩。岳公度酒葫芦上扬,在那戟身一点,飘身退开,姿势极是潇洒飘逸。
岳公度不想魔君亦并非如何可怕,精神一振,大喝道:“请大衍道长正面攻敌,大师和厉兄左右夹攻,董堡主攻其背后,三公子和祝姑娘闪击策应,大小姐、竹盈姑娘、浮芥子道长和岳某在外围相护。”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均是一震:“江湖传言”不醉仙“岳公度智慧灵心算无遗策,极得丁临川的倚重,今日看来果不其然。”要知众人除离恨天二女外,江湖经验都非常丰富,眼光自是厉害,此际自是知道岳公度看似随意的几句话,实包含了精到的眼光和超卓的智慧。
虽不知大衍道人武功到底如何最高强,但若他所说四次独斗夺魄魔君皆能全身而退的骄人战绩是真实,那他可算得是此次丁家邀约的帮手中最厉害的一个,更为在场诸人之冠,由他正面主攻,当可勉强抵挡青天戟于一时,而少林法华和京都厉残,则一个禅功深厚,一个鞭法诡厉,正是主攻的良助。西堡董则枯的再世斧虽霸道强猛,但若正面强攻,决攻不破魔君长戟守势,但若自后近身袭进,却为一大威胁。
丁朝午和祝凤翔师承轻功佳妙的蝶衣会主庄清音,二人做闪击策应自然得心应手。而丁韵妃剑法静中有动,可于那间不容发的空隙中突袭。竹盈虽不知其深浅,但身为离恨天弟子,想必亦不会差到哪里。武当剑术最擅以柔克刚,于众人有危险之际当可撑得一时,浮芥子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