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一听,顿时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疯来,喊道:“那个穷酸一遍一遍地戏耍我,让你找个人报复一下都不成,我不活了,呜呜!”
“呀!乖儿子甭哭!妈再给你找你表叔他大姨家的二小子,据说在清风寨拐子门当大师哥呐,我马上派人前去请他们出手,必定能叫那小子消失。。。”
天下晓接着愉快的心情,从后门拐出一里长街巷,不自觉走进了曾经被烧毁的元嘉园,站在残缺损毁的‘大水法’前,思绪万千。抬眼看到不少大学学生在专心致志地写生,点画素描各具所长。天下晓轻手轻脚没有惊动这些学生,溜边往福海走去。忽然看见一颗古树下站着一位窈窕的淑女,远眺西山落日,目睹长天秋水,嘴里还念念有词,别有一番风情。
身前立着自带的画架,上面放着画板。纸上寥寥几笔勾勒,倒是将山海烟波的意境点画出来,只是缺少些功力和点睛之笔。天下晓虽然轻手轻脚地观看,还是惊动了观测的女孩视觉,不自觉地回过头来瞥了一眼。
女孩清秀地面孔突然一红,紧张地又盯看了天下晓几眼,猛地回身向前疾走几步,欣喜地问道:“你是。。。天下晓同学吗?”
天下晓看着女孩有些眼熟,细看了一下,猛地想起来了,这不是那天救一位老者身边的女孩吗!马上点头问道:“你是吴妮儿,你爷爷还好嘛?”
“啊!你怎么知道我叫吴妮儿?我爷爷现在身体比以前还好,多亏了你的救助。就是一直念叨着你,称赞你是无名英雄,有文采的侠士,也叫我好个找。”说完,俏脸一阵绯红,俩手搅在一起,怪不好意思的。
“哎呦!我的小公主,从来不与陌生人搭话,这人是谁呀,其貌不扬的。”傍边树林里走出二男一女,一个男生细高挑,尖削的白脸,披着长发。一个身材挺拔,浓眉大眼的西装革履。女孩则是浓妆艳抹,花衬衣打着结系在牛仔短裤上端,网状小红靴子赶着时髦。话从她嘴里说了出来,闹得吴妮白了他一眼。
天下晓瞥了这三个人一眼,也没搭理他们,继续接着吴妮的问话说道:“上次在我校图书馆里,遇见了你姐姐吴缈,她告诉我你叫吴妮儿。”
“啊,吴缈先找到你了,她怎么没跟我提起?我在家里表过态,一定要请你吃饭,表示谢意!”
“哦,上次我与吴缈同学也说过救你爷爷的事,当时,是凡热血青年都会那样做的,不值得格外谢意,真的!”
妖艳女孩接口道:“小公主,你今天有些反常,也不像‘冷美人’的称呼呀,给我们介绍一下,他到底是谁呀?让焦大公子费解!”
“淑仪!别乱说。他就是我常提起的救爷爷的恩人,京华大学的天下晓,今天是巧遇。”
“啊!原来是他,那真是难得。请日不如撞日,前面有一家观澜茶楼,咱们喝碗茶代酒吧!嘻嘻!”
心里却打着小九九。她和吴妮是发小,初中,高中,大学都在一起,是闺蜜。那位穿着西装革履的男生是副部长的公子焦向阳,在班上就迷恋吴妮,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于是偏走闺蜜的路子,托贾淑仪拉线,先送给其一作为谢礼。所以,贾淑仪拼命穿针引线,撮合俩人成为对象。
常言说得好:“好女怕缠夫!”这一来二去俩人倒是熟识起来了,吴妮对焦向阳印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烦,他整天围前围后地献殷勤,也乐得其所。所以这段时间忽略了寻找天下晓,反倒让吴缈捷足先登了。今天又见到了天下晓,看着他越来越精神了,举手投足之间,显现出标准的一个阳光男孩,心里有些异样地感觉,看天下晓的眼神也暧昧起来。
焦向阳对美艳的吴妮喜欢之极,家境又是高高在上的官员之家,父母又极力鼓动儿子主动追求吴妮,攀上这门好亲戚,所以焦向阳非常忌讳他与其他男生相识。没想到今天还真的发现吴妮的惊喜和异样,心里紧张的不断偷偷观察,唯恐与天下晓走的太近。没想到贾淑仪先发制人,来了这么一手,明显是针对没有专业素质的天下晓下茬子,令其在不知不觉中丢面子,破坏在吴妮心中的印象。于是,也没点破,只是暗中对着贾淑仪竖起了大拇指。
贾淑仪的男朋友欧阳石,是商企老板的儿子,在班里自恃才高,认为别人都是俗人。表他面上冷冷地不多说话,心里知道贾淑仪的小算盘。凡是到那个自助茶楼品茶,进去的人必须要留下墨宝,或画或字,挂在茶楼里让来宾们欣赏,销售。当然,手法好的大家,必然受人恭敬。反之,作品就会受人奚落。吴妮和天下晓完全不知其中规定,只得随大家前往。
茶楼的经理是位中年女子,一身老式旗袍合身得体,气质优雅。认得贾淑仪和欧阳石,乐呵呵地迎出门来,拉住淑仪的手道:“淑仪妹子,好久没来了。上次你的那副(岸边杨柳)国画,被一位学者买走了,出价八百,恭喜呀!”
“那还不是琴音经理推荐得力,欧阳的那副草书有人相中了吗?”
“好字哪能留得住,书屋的一位老板说:此副字,筋骨老道,有飘扬的意境,出价贰仟元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