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得越来越大。
此时的张良心乱如麻,因为脚印彻底消失了。
脚印消失,这就意味着,路断了。
一片宽广的平地,因为雪的浇筑,显得无比纯洁。
棕色的皮袄被雪花覆盖,戴在头上的帽子也不何时落回了皮袄衣领的背后挂着。
此时的张良不知所措地站在这片雪地里面,孤单的身影随着大雪的飘落。愈发的引人陷入遐想。
难道我此生就这样终结了吗?不,不会的,我一定会活下去的。路……对,就算路不见了又如何?我自己也能踏出一条路。
就这想着,张良颤抖地看了看四周,脑海中回想了下来时的路,而后朝着一个地方闷头前进。
两天之后,张良在一处雪地边缘发现了王伟的尸体。这个发现让张良又惊又喜:自己走的这条路应该没错,只是这里太危险了,附近可能有凶兽出没。
没有多做休息,张良扫了一眼王伟的尸体就离开了。哼,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就这样,时间又过了一天。
清晨。
盘坐在玄冰之上的少年终于被身体传来的饥饿感被迫停止了修炼。
感受到身体的阵阵虚弱还伴随着肚子不忿的吵叫,少年自语道:“唔,这次竟然被饿醒了,看来时间过了好久了。”
是该去吃点东西补充下了。这样想着,少年起身离开了冰窟。
此时王家的某间房屋内。
“俊爷,王伟少爷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这……”声音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发出的。
听其声音,就是当初在雪山杀害刘凯和黄涛的那名男子。不过此时,他的声音显得给外尊敬,而且戴在脸上的银色面具也不见了踪影,看其面容,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
“陈军,你跟了我多久了?”椅子上,被称为俊爷的男子出声了,只不过背对着陈军,让其无法看清自己的面貌。
陈军仿佛对王俊背对自己习以为常一样,不卑不亢地说道:“禀告俊爷,陈军跟随俊爷至今已有十个年头有余了。”
王俊则是不置可否的说道:“那我问你,你认为王伟这小子能不能在安沧山待三天?或者说,他能不能在安沧山活上三天?”
陈军听完低头思索了一阵,沉吟道:“以属下对王伟少爷的了解,他能在安沧山活一天都算是运气好的了。”
王俊听完陈军的回答没有任何表现,接着问道:“那你说张良能不能在里面活下来?”
“这不可能。”陈军想都没想断然回答道,顿了顿接着说道:“纵然他能活下来,但王伟少爷也会将他带到安沧山的山脉深处,他是绝对找不到出来的路的。”
又记起什么事一般,陈军不等王俊开口接着道“还有,就算他活着出来了,我们派去驻守在山脉外围的人手也能第一时间制住他。”
“好,以一个不成器的纨绔换一个张立德唯一的儿子。”王俊身体动了动,冷笑着说道:“张立德,这下,我看你失去儿子之后还怎么经营你的华幕集团。”言语之中,丝毫没有对王伟有任何念想,反而对张立德充满了冷酷残忍。
而远在烟明市的华幕集团总部,办公室内的张立德显然还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依旧在那里认真的看着手头上的材料。
安沧山深处。
不,我不能在这里倒下,我死了我父亲怎么办?不——
随着张良心里一声不甘的呐喊,已经被困在安沧山三天的他此时终于不支倒在了雪地里。
并不是因为食物的问题,在他的省吃俭用下,此时他的包里还有能维持他一天的食物和一些保暖的衣物。
至于为何在雪地里倒下,要从前一天晚上说起。
安沧山的夜晚,很少能看到月亮,总是被天上的云朵笼罩。但也就是被其笼罩,晚上的安沧山显得清晰明亮。
张良在雪上某处准备搭帐篷休息的时候,突然看到旁边一块碎石中窜出一条身影。而后自己撑在地上的手背像是被针猛扎了一下,虽然戴着手套,但一阵刺痛传来。
张良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被蛇咬了。看着一闪而逝的身影,他心里猛地一沉。尽管自己迅速做了急救处理,但张良知道,这些都是暂时的。只要不彻底清除体内的毒素,自己的死活只是早晚的事。
就这样,第二早,张良就昏倒在了雪地上。
“咦?这里怎么躺着个人?”回洞穴的路上,少年发现了躺在雪地上的张良。
“真是奇怪,他身上这些是什么东西?哎?不对,他好像快死了。”似是发现了张良脸色的不正常,少年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倒在这了。
心里闪现出一些心思,少年想道: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人,不管你是不是和别的动物说的一样狡诈,但既然遇到了我,那就证明你命不该绝,正好也可以试试那个是不是真的。
然后,只见背着张良拖着背包向着自己居住的洞穴走去。
来到洞穴中,看到没有棕熊没有在,想来应该是出去找凶兽“切磋”去了。
不曾理会棕熊的“失踪”,少年轻轻地把张良放到了地上。手掌放到张良的胸口并运起了邪经向着他体内涌去。
半晌,少年找到一块骨片迅速划破了张良左手的食指,只见点点黑色的血液从张良的食指流淌而出。
“大功告成,真是累死我了。”
看着脸色没有之前难看的张良,少年心里也是高兴不已。原来邪经上的方法真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