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此时却眉头微皱,已有退意,直觉告诉自己这只妖兽有古怪,口吐人言本就稀奇,而且刚刚扫过自己的灵识应该就是面前的这个蛇妖,宗门长辈提到妖族净是轻蔑之词,并给门下的晚辈讲过,妖族胜在肉身强大,只要不让妖族近身就无需太担忧,而且妖族不会灵识外放、不会御物,只会凭蛮力。而眼前的这只蛇妖完全打破了这些常识,再加上那双妖异的双眸,总让人不寒而栗,自己刚要出言询问,不想被白衣男子抢先,逼得自己没有退路,好在这只妖兽不能驭物,自己凭借制空权完全可以拖住,就像拖死那只母蛇一样拖死他,青衣男子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唰!”
张野见这二人不知为何都陷入沉思,一个兴奋,一个犹豫。敌人失神,怎可错失良机?这一战已不可避免,先下手为强!随即便拖着大棒再次跃起,对着白衣男子当头便打。
“妖孽,来的好!”那白衣男子回过神来,大喝一声,作势欲扑!
“退!”只听青衣男子突然出声喝道!这才震醒了还在做美梦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当即后退,却是迟了!
只见,那棒划破空气,带着刺耳的声响,对着白衣男子当头落下,此时白衣男子已经退了一步,但还没有完全退出大棒的攻击范围,白衣男子只能左手持剑硬着头皮强接了一招。
“叮!”一阵钢铁相交的声响。
两人乍触即分。白衣男子被那股巨力打的直往下坠去。
为何师兄不过接了那妖兽一招就被震的虎口崩裂,原来不是因为这只妖兽攻其不备,师兄慌忙应对才失利的,而是这股力量太沉重了。此时自己的半个左臂已经没有知觉了,看来和这些妖兽正面对抗没有半点好处,自己真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
就在白衣男子下坠的时候,又一件怪事发生了。只见张野攻击完,并没有和上次一样落地,而是踩着大棒再次扑向青衣男子,而青衣男子退在一边,用灵识观察着白衣男子的情况,并没有注意到这身边的异象,这怪异的一幕被白衣男子完全看在眼中,刚要出声提醒师兄,不料突然周身一紧,提醒的话,变成一声干呕,而这时白衣男子耳边才传来青衣男子的喊话:师弟小心身后!
白衣男子的身后自然不是别人,就是早和张野预谋好这一幕的蛇妈。蛇妈在白衣男子离地还有半丈的时候腾空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了白衣男子,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缠住,张口便咬住了白衣男子的脖子。白衣男子原本还想拼个两败俱伤,引爆自己怀中的惊天雷符,却不想自己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搞得心神失守,原本被压制在右臂三焦玄关处的剧毒失去了制约,横冲猛窜,瞬间逼近了心脉,刚想运功阻挡,不料脖子上突然吃痛,又一股剧毒冲进了自己的大脑,顿时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直觉,此刻别说是引爆符咒,就是想自爆元婴都不可能了,不想自己修炼数十年,竟然断送在妖孽之手,弥留之际看了一眼和师兄缠斗之人。
不看不要紧,这一眼让濒死的白衣男子惊得双目再也无法闭上。
白衣男子临死前看到,自己的师兄和那蛇妖都停在空中,自己师兄胸口插着一根一尺长的利爪,那只蛇妖,也就是张野,也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血从手掌的指缝中溢出。但此时师兄的情况更糟,脖颈处裸露的部位已经不是原本的肉色,而是逐渐发紫,明显是中毒的症状。
“这两个卑鄙的蛇妖,竟然在利爪上淬毒!”这是白衣男子离开这个世界最后思考的问题。
白衣男子的一身精血连带元婴被蛇妈吸了个干干净净,蛇妈原本萎靡气息此时变的饱满,隐隐有突破的迹象。将干瘪的肉身仍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中还在和那青衣男子对峙的张野。蛇妈也很好奇,那只利爪是怎么插到青衣男子身上的,虽说刚开始张野要求自己在利爪上面淬毒,自己很不理解。
“你自己不是蛇吗?你没有毒液?”虽说满脑子疑惑,但自己这个孩子总让自己看不透,想来他肯定有别的原因。
其实就在刚才张野击落白衣男子,扑向青衣男子的时候便取出了经蛇妈淬毒的两根利爪,青衣男子没有料到张野会有这么一招,攻其不备,眼看就要得手,这青衣男子不愧为师兄,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判断,挥剑斜砍,而不防御,一副两败俱伤的态势,如果事实真的按照青衣男子预料的发生,那张野必将身首异处,而青衣男子会被利爪刺中,若处理及时,自己定可以保命,而张野必死无疑。眼看张野就要被这一剑砍个身首异处,张野下意识的抬起右手的利爪护在胸前,左手又取出一只利爪笔直的刺向青衣男子的心脏,不想,那剑太锋利,砍断右手的利爪后余势不减从张野的前胸划过,带起一片血花,张野吃痛,左手失了准头,没插到心脉,只插到右侧胸口,饶是如此,利爪上的剧毒瞬间麻痹了青衣男子的半个身体,青衣男子只能堪堪用元力抵住剧毒的蔓延。
此时张野的情形也并不乐观,用脆弱的肉身硬抗飞剑,虽说那只利爪替自己分担了大部分的力道,但自己还是低估了飞剑的锋利,看似轻描淡写的划过,却将自己的右侧肺叶切开了,每一次呼吸都带给自己钻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