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里有什么?”欧阳俊追问着,他现在有点后悔,早知道会挨饿,路过福香园的时候他就该打包些饭菜的,他们家做的烧鸡可是一绝。
姜婉白刚才那股冲动劲过去,现在倒是恢复平静了,她想她最好还是别惹怒欧阳俊的好,不然,等过了这阵以后,他要是秋后算账,她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从旁边的包袱里拿出田莲给他们准备的大饼,她递给欧阳俊,“就只有这个了。”
欧阳俊接过那个大饼,上下打量了好几眼,这才有些嫌弃的道:“这东西能吃吗?”说完,他试探性的咬了一小口。
也许是他真的有点饿了,他竟然觉的这东西还不错,当然,要是能配上些酱肉就更好了。
有了吃的,欧阳俊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骑着那匹小白马撒了欢的来回跑着。
一会儿跑到前面去探路,一会儿回来跟姜婉白说他看到的自以为很神奇的事,一会儿催促姜婉白他们快点,一会儿又问姜婉白她家是怎样的,是不是跟王保他们一样穷,连个像样的摆设都没有。
姜婉白被他烦的真是有点不想搭理他,最后,她决定,还是来个眼不见为净的好,所以她在头上盖上件衣服,便靠在牛车旁打盹。
牛车晃悠晃悠的,就好似摇篮一样,晃的姜婉白没一会儿便陷入了梦乡。
而此时,忠勇侯府内却一点紧张,王保、李管事、周管事说完了今天所发生的事,便小心翼翼的跪下那里,连个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忠勇侯欧阳震,一个三十岁左右一脸坚毅的男子,听完这些事之后直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曾太傅,三朝元老,教过两朝皇帝,他当初厚着脸皮,费了多少唇舌,才让他答应教导欧阳俊,可是欧阳俊呢,竟然将曾太傅给气晕了过去,简直……
欧阳震脑袋突突的疼,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欧阳俊了,“啪”的一下,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吼道:“来人,把那个孽子给我抓回来,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他这么一吼,立刻有七八个侍卫就要往外冲。
他旁边,一个打扮雅致的妇人一见不好,赶紧给自己的心腹丫鬟使眼色,见那个丫鬟退出大厅后,妇人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我看谁敢!”
她这么一喝,那些侍卫又停下了,你望我,我望你的不知道该听谁的好。按理说,他们是应该听欧阳震的,可是,欧阳震从来不过问府里的事,发银子什么的,可都归夫人管。
有奶便是娘,最后,侍卫决定还是先听夫人的好了,所以都站着没动。
欧阳震瞪了一眼妇人,“你还拦着我,你看看,俊郎都被你宠成什么样子了,再不管管,他敢把天捅个窟窿。”
“又不是不让你管,可是,俊郎都被你吓的不敢回家了,你还要怎样,逼死他才算吗?”妇人说着,红了眼圈,“我跟你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你不疼他,我可不行,谁要害我的俊郎,我就跟谁拼命。”
“你……慈母多败儿,要是我的后人像他那样,我还不如趁早打死他,省的他败坏我们欧阳家的声誉。”欧阳震说着,就从下人手里接过马鞭,往外走去,看他那意思,竟然要亲自去追欧阳俊。
欧阳震正在气头上,真要让他见了欧阳俊,妇人也就是简氏,有些不敢想象,所以她赶紧往门外望去,一脸的焦急,青碧怎么这么慢,人还没请到。
就在欧阳震即将出门的时候,门外转进来一个老夫人,她沉声对欧阳震道:“你要打死谁,我看你敢!”说着,她将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戳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欧阳震一见自己的母亲来了,就知道肯定是简氏请来的,回来瞪了简氏一眼,他压着火气道:“娘,这件事你就别管了。”说着,他又要往外走。
老夫人却不依不饶,“我别管,我怎么能不管?你现在可要打死我的乖孙,我们欧阳家唯一个香火啊!你这是在教训孩子吗,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说着,老夫人将拐杖一扔,掩住脸哭了起来,“欧阳家要是断了后,你叫我下去之后怎么见你父亲,怎么见欧阳家的列祖列宗,与其如此,你还不如现在先把我打死,省的我以后受那个活罪。”
说着,老夫人就往欧阳震身上撞。
欧阳震哪里敢让老夫人真撞,赶紧用手护着她,“娘,你这是干什么?你也不问问缘由,就这么一味的护着俊郎吗?
他今天将曾太傅都给气晕了,现在还没醒呢。
曾太傅可是教导过皇上的,连皇上见到他都要尊称他一声老师,对他客气几分,可是竟然被俊郎气成那样,我要是不好好教训一下他,怎么面对曾太傅,怎么面对满朝的人。
现在京城谁不说咱们欧阳家养了个混世魔王,娘啊,你醒醒好不好,你这样是害了俊郎。”欧阳震这席话,几乎是半吼出来的。
他就那么一个儿子,哪能不疼,可是若是真养出个混账,以后眼睁睁的看着欧阳俊自取灭亡,欧阳家败落,他宁愿打死欧阳俊,然后他再自杀,也省的以后后悔。
欧阳震也是个孝子,从没对老夫人如此疾言厉色过,老夫人一下子被吓住了,她也有些怀疑,她现在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对。
简氏一看不好,赶紧抹着眼泪凑了过来,对老夫人道,“娘,俊郎哪里有那么坏,先不说简家世代读书传家,出过五个宰相,两个大将军,一个太后,两个皇后,就是咱们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