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冲过来抱着她,留住她,然后性福地生活在一起。
当我内心激动却故作平静地转过身的时候,他却在一米开外停住了。
他还是那副憨憨的笑脸,挠挠头,语气抱歉地说:「闺女,那啥,你恐怕得
换个地方做推拿了,我知道有一家不错。」
「为什么?」
我有些震惊,的是好奇。
「我不是回去了嘛。」
他说。
「嗯,你回去不代表我不能来这儿呀。」
我不置可否。
「店里的租约下个月正好到期,房租要也涨了。」
他继续说道。
「我说熊叔,你说话能别大喘气吗,有啥事儿一次说了呗?」
我略带嗔怒,模彷着他的口音。
「我不是刚把你糟蹋了,有点儿不太好意思说么。」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能别跟我斗智了成吗?而且刚才是我求你操我的好嘛!」
我真的有点儿生气了,不管不顾。
「是这样儿的,老板她不想一个人顶下来做,说太累。所以我们俩就决定不
继续租了——反正她也赚回本儿了。」
我愣住了,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你也是老板?」
我瞪大眼睛问道。
「算半个老板,我跟你婶子还有她合伙儿。」
他解释道。
原来,被我先入为主叫做「老板」
的女人,只负责预约和结算,也难怪除了熊叔别人都叫她店长;熊叔怕丢掉
我这个回头客,所以他才让「老板」
把他自己推荐给我;是熊叔集中培训了推拿师的手法,所以我觉得他和董阿
姨手法相似;熊叔知道所有回头客的习惯,也早就通过董阿姨了解了我的喜好,
所以才会轻车熟路地带我去2号房;熊叔每天都关灯打烊是因为这是他作为老板
的本分,他总是亲力亲为;是熊叔体恤他的员工而准备了员工休息室,所以他才
可以在员工休息室把婶子给办了;正因为熊叔是老板,所以他才不担心有人敢在
他给我做推拿的时候过来偷瞄一眼,即便那些人知道我的龌蹉的小心思……等等
,等等。
回想起过往种种,半晌无语。
我算是败得体无完肤——无论在心理或生理上,而面前的这个男人,我真的
一辈子都没办法与其比肩。
我们这些所谓文化人儿的小聪明,是无法赶超劳动人民的大智慧的。
他们被生活所迫,却最终凌驾于生活之上。
我觉得是熊叔让我变得更加完整。
所以,谢谢你,熊叔。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