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现在想起自己看到的身光颈亮的穿着,就以为他们在外面打工过得很好,
钱赚得很轻松。
真是够傻的!
年轻人的幻想总是那么不切实际,我也承认自己在外面打拼的几年时间里,
钱挣的不多。但每次都能省吃俭用把钱省下来寄回给家里的母亲生活费还有给弟
弟念书的费用。
看着这点小钱寄回家,又想起当初出去打工的时候,自己拍着胸脯跟家里人
打包票,一定要混出个所以然来。
几年过去了,我一想起当初自己给家人的誓言,总觉得是那么刺耳,脸蛋红
透。
说说我次跟着村里人出远门,到了s城,感慨道,外面的世界很大,也
很新鲜。街上行走的美女们很会打扮,走起路来也风骚的很,我竟然次在外
地,一个陌生的地方,望着这些不属于自己的女人,胯下的阳物鼓起了小帐篷。
我很窘迫。
搞得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后来老乡发现了就笑我,林逸你呀,还真是
没见过世面。看着这些庸脂俗粉就起了色心,那改天我带你去看华盛顿会所,你
岂不是要喷血而死。
说完就自个儿哈哈大笑起来。
我笑不出来,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带过我去,其后的几年里,我跟他没有多大
接触,一来他混得越来越好,二呢,我也有自知之明,我不是那种谄媚之人,去
拜结他,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凭什么都是我请他去玩女人……
安顿下来以后,第二天他带着我去找工作,看着贴在外面形形式式的招聘广
告,虽然看上工种颇多,有些杂乱。但合乎自己心水职业竟无。
工作不好找固然是事实,自己学历不高又是一个硬伤。
曾经有一位作家说过:──这一张文凭,仿佛有亚当、夏娃下身那片树叶的
功用,可以遮羞包丑;小小一方纸能把一个人的空疏、寡陋、愚笨都掩盖起来。
自己没有文凭,好像精神上赤条条的,没有包裹──平日里穿梭于川流不息的人
群,恍若明白人的渺小,前路迷茫。
有一日,我待在朋友住宿很无聊,他不可能每天都陪我,他也要上班养自己,
这几天劳烦他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常住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更何况我隐隐约
约感到村里人有些后悔把我带到外面来。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他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冷淡,甚至旁击侧敲说我要不要
回去。
我觉得突然回去很丢脸,但还是跟他说,再找找呗。
时隔多年,我依然记得很清楚,那是在双岗街道的一个小吃店里,我要了一
碗5块钱的汤河粉。
我喜欢来这家店,无非就是我初来贵地,人生地不熟,村里的阿辉把我带到
这里吃饺子。
我也承认,如果次光顾这里,东西好吃,价钱公道的话,我不作其他考
虑。
也许有人说你这么会失掉很多好东西的。
当时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见到其他人嘿嘿地阴笑,我还是不能理解。
可是,现在我虽然懂了,却再也没有当初的羞涩与好奇心。
后来在我吃完了汤河粉,途径一条街道,无意中见到一则招聘启事,上面记
载:本酒店现招如下员工:
大堂经理两名;前台一名;厨房数名──工资面议,有意者欢迎前来咨询;
包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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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透出一片光明,我心下窃喜,几天里的阴霾一扫而去,恨不得立马飞
奔回去告诉老乡。
当时我很紧张,一来是因为自己看到希望了,二来,跟陌生人打交道我特别
拘束,放不开。尤其是次用普通话说「你好」。会很难为情。
我也不是道自己怎么回事,总觉得说那两个字很别扭,原没有用家乡话说的
顺口与淡然。
经过一番思想上的挣扎,倒不如说是现实的逼迫使我勇敢,于是自己欣然前
往。又经过一番与对方的交涉之后,到了工资方面却有些争执,倒不是因为工资
少的问题,而是扣押金方面。
因为根据第九条明文规定:用人单位招用劳
动者,不得扣押劳动者的居民身份证和其他证件,不得要求劳动者提供担保或者
以其他名义向劳动者收取财物。
我据理力争,他却列出种种理由说非收不好──不知系被洗脑了抑或心软了,
又或者社会潜规则就如此──最后还是同意了,被扣押半个月工资。
进来之后,我被分到厨房的打荷。所谓──打荷,是指打荷里的「荷」原指
河,有流水的意思。即系掌握──流水速度,以协助炒锅师傅将菜肴迅速、利落、
精美地完成。
我非常记得刚来那几天,毕竟这是我份工作,但也因自己记性不好。
我老是记不住菜单与碗碟,免不了整天被荷头挨骂,甚至那些小杂碎也敢骂
我。
最终我咕声吞下去,忍了。后来很不耐烦,被他们骂多了,有种怀疑自己的
人生,自己被生出来就是个出气筒,我那会儿真的有种想走的念头。后来我还是
留了下了,不知是毅力不够坚定还是自己的无能,之后的一系列发生的事,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