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般做也对,左右他们两方段或是不能够“一笑泯恩仇”,想来定然是不死不休。若按常理来讲,自己才应该是他首要对付的目标,可是眼前这般情况,便是斗倒了他,还有别的皇子,而只要靖安王府一日不灭,夜倾瑄便永远与他们是死敌,他岂能心安!
若说以前夜倾瑄还抱着先收拾了自己,再回头收拾慕青冉和夜倾辰的心思,那么自从上一次父皇有意将临水的兵权交到夜倾桓手上的时候,夜倾瑄一定已经开始改了主意。
即便是斗跨了一个他,可是只要靖安王府不倒,那么夜倾辰和慕青冉大可以扶持别的皇子上位,夜倾瑄依旧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他已经花了大半的时间来对付自己,还有多少这样的精力,去应付一个接着一个的对手呢!
所以……釜底抽薪,剪草除根,方才为上上之策!
只不过,就是不知道这法子能不能拖得住咱们这位王妃了……想到这,夜倾昱微微抬眼看向殿中的两人,随后将目光定在了夜倾辰的身上,只怕就算是慕青冉真的杀了侯爷夫人,这人也是有办法护她不受伤害的。
有时候夜倾昱会有些好奇,到底夜倾辰要做到什么地步,父皇才会真的心有责怪呢?还是说……哪怕是他要倾了这皇权,父皇也依旧这般纵着他,容着他!
“方才那宫女不是说,见到了靖安王妃在此吗?陛下何不问问她,不就清楚了!”忽然,皇后的声音在一旁急急的响起,像是生怕别人没有听到那宫女说的一般,又在庆丰帝的面前说了一遍。
闻言,夜倾瑄的脸色却是不禁微沉,母后这般看不出父皇的脸色,到底到什么时候才能改了这毛病!
果然,庆丰帝听闻皇后的话之后,脸色顿时便沉了下来,沉默了半晌,方才开口说道,“靖安王妃,方才可是发生了何事?”
庆丰帝的话音方落,众人便纷纷看向了慕青冉,只待她要如何回答。
夜倾君站在夜倾桓的身边,垂在袖管中手下意识的便握紧了衣襟,以往便是每每自己被别人欺负,他都从未这般紧张过。可是方才在殿门口看着殿内的景象,便是他也不由得心下一惊!
虽然他心里相信仙女姐姐不会这般做,但是既然母后之人算计了她,又岂会轻易让她洗脱清嫌疑。更何况……死的人是侯爷夫人,又是大皇子妃的娘亲,这怎么看都是有些刻意针对大皇子府而去!
往日虽是也时常有人算计她,但是夜倾君倒未见得有如今这般担心,因为知道慕青冉的本事,想她也不会轻易着了别人的道。可是今日这般却是不一样的,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即便最后父皇偏袒不会责罚于她,可是到底于名声不好!
这般夜倾君在这里为慕青冉百般忧思,可是当事人自己听闻庆丰帝有此一问的时候,却是声音平静的轻声说道,“方才……这殿中出现了刺客,伤了侯爷夫人的性命。”
语毕,众人却是纷纷震惊不已。
刺客?!
这皇宫中……竟是会出现了刺客?!
“你撒谎!这里是皇宫,怎么可能这般轻易的进来刺客?!”闻言,大皇子妃似是根本不相信一般,只满目憎恨的瞪着慕青冉,只恨不得立刻就揭穿她的谎言。
“哦?皇宫之中便不可能出现刺客……那上一次皇长孙遇刺的事情,不知大皇子妃要如何解释?”慕青冉的声音依旧是温温淡淡的,显得没有一丝的波澜,相比之下的大皇子妃却是情绪越来越激动。
夜倾睿在一旁看着,却是心中十分了解大皇子妃此刻的心情。
面对慕青冉,只怕是除了夜倾辰,任何人偶尔都会有这种“无力感”,明明你的情绪那么激动,可是她却是好像丝毫不受到影响一般,依旧是那副温温淡淡的样子,却是让人见了愈发的抓狂!
就像是明明他满心热情的爱慕着她,而她也并未做什么,可偏偏就是让他每每觉得自己的感情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桶凉水一般,冷的彻骨。
而此刻的大皇子妃也的确是如夜倾睿想的那般,被慕青冉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气的不可抑制,但却又无处发泄。
皇长孙的事情,本就是一出局,不想这个时候被慕青冉翻了出来,她根本就没办法随意解释!
见状,夜倾瑄在一旁冷声开口道,“这事情毫无头绪,问一问王妃,也不过是想要求个明白,给侯爷一个交代罢了!”
慕青冉闻言,却是忽然淡淡的笑道,“大殿下这话说的,本宫倒是不明白了,本宫方才不是说了,是刺客伤了侯爷夫人!殿下此刻应当带人去追捕逃犯,而非在这里空口白话!”
求个明白?!
话倒是说的轻巧,可哪里是求明白,明明就是想要弄得“不明白”才对!
“虽说是有刺客,可是到底……也只有王妃一人见到了!”言外之意便是,到底有没有这刺客的说法,还有待商榷呢!
说完,夜倾瑄忽然转头望向门外的侍卫和宫女,“你们方才过来的时候,可有瞧见什么可疑的人了?”
闻言,他们却是连连摇头,表示并未看到。
事已至此,众人却是愈加的头脑发蒙,这王妃说是见到了刺客,可是除她一人之人,再无人得见。而方才殿中的情形,却是一目了然,只有靖安王妃和侯爷夫人两人,偏偏还死了一个,这情况不论让人见了去,只怕都要怀疑活着的这一个!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