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赵启丝毫回应,当即铛地一声拔出手中长剑,遥指前方沈天官三人
战团,呼喝一声便欲上前去厮杀,却被赵启一脚猛地踹倒在地,低喝道:「真蠢
材,看不出来你沈师兄因过度忌惮而未用全力吗?」
赵启话音一落,当即手掌朝地凝力一旋,抓捏起一块圆润石子握在掌中,笑
道:「也罢,你既这般心急,那便由我来添一把火!」说罢手腕一屈,手中石子
嗖地一声激射而出,堪堪打在那三人战团中正深深戒备的沈天官脚裸之上。
但见场面中那原本留有余力,稳扎稳打的沈天官脚下忽地一个趔趄,身躯一
斜向后倾倒。那相互配合狂猛进攻的铁楛龙莽二人本自正为拿捏不下他而深深担
忧。忽而见得对头露出破绽哪能善罢甘休,当即大喜过望,展臂上扬,各自施展
了一个看家绝学,铁臂呼啸如风,猛如烈虎一般对着沈天官疯砸而去。
「烈虎劲!」
沈天官识得这招厉害之处,危难中不敢托大。当即使了一个鸽子翻身,稳住
后翻身躯,忽而袖下漆黑铁笔猛一发力,使了一个极为诡异的刁专角度,穿透过
二人凶猛无畴的罡风叮的一声,正确击打在二人挥来的金银铁臂之上,发出
碰地一声剧烈碰撞声响。
霎时功夫,罡风再度炸现,掀翻了以三人为圆心周身的一大片弟子,却见三
人闷哼一声,身躯各自都一个趔趄站立不稳,明显是三人在全力火拼之中受了不
轻的内伤。
关键时刻,却听一声大笑,竟是那一直站于人群中蓄势不动的鹤发老者,忽
而身形闪动,一下冲天而起。双手卷起的袖袍当中紫光大作,风声鹤唳,直击沈
天官那消瘦的面庞。
「紫阳绝鹤掌!沈师兄,当心,是那鹤老儿的成名绝技!」
被赵启一脚踹倒在地的花玉道人得见危机,忽而高声嚎叫道。
「沈老倌儿,晚了,此刻间便算是你拿出乾坤倒转的通天手腕儿也决计难逃
重伤之虞!」那鹤发老者凝集全身之力一掌向着沈天官面门狠狠印下。
关键时刻,一道身影犹如旋风一般卷入场中。却是赵启孤身一人袭入场中,
伸手一掌隔着半空与着那鹤发老者重重对了一掌。
轰地一声震天炸响,神兆宫中诸多拼斗弟子各都站立不稳,滚倒在地。
那原本意气风发,翱翔于空的鹤发老者与赵启隔空重重对了一掌后,霎时紫光消
散,犹如只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去,直直将身后一众白袍弟子撞倒一排,这才堪堪
稳住身形。但见他此时脸色铁青一片,右手一只枯掌中满布血线,青黑阵阵,明
显是方才与赵启对掌相拼,受了赵启掌劲反噬之力以至于伤了手掌心脉。
鹤发老者单袖拂地,半空之中一折身,堪堪卸去袭身之劲力,后退三两步站
稳脚步,反手长袖一拂悄然遮掩住受伤的手掌,道:「足下是谁,何故干涉老夫
内门之事!」
「鄙人,神照峰诸峰之主赵启。」赵启单掌向天缓缓收势道:「阁下又是何
人,为何要在某家的神照峰中暗下杀手,恣意杀屠。」
「老夫乃神鹫峰门主鹤青阳!」那鹤发老者闻听赵启口中自承身份,神色一
肃,狭长的眼缝中眼皮微微抬起复又落下,明显在呼吸间动了些许心思,单手执
礼道:「原来阁下便是那戒律大佛座下嫡传真僧,无怪乎举手投足间竟有这等惊
人艺业,老夫方才见出手杀害我风师兄的仇敌近在眼前,报仇心切,这才不顾神
殿礼仪,贸然出手,却让尊者大人见笑了!」
言谈间,逐字逐句分外强调嫡传真僧四字,明显有意将赵启与他神照峰
之主的主观身份区别开来。
赵启闻听鹤门主如此暗藏机锋的说辞却也不以为意,反手一引,将方才在与
铁楛龙莽二人决斗中经受内伤的沈天官扶正身形,笑道:「赵某来迟一步,却让
沈兄的神兆宫平白无故蒙受巨大损失,沈兄勿怪勿怪!」
「咳咳……赵尊者出手相救,小道颇为感激,不知尊者今日为何驾临……」
沈天官方才得到赵启相救,捡得一条性命,本在心中暗自琢磨着赵启为何要出手
救护自己,忽而听得赵启口中之言,心中咯噔一下,隐隐有着一丝不好的苗
头,迅疾斗转思路,组织着言语妄图搅乱视听。却不料想自己急智之下精心组织
的一番言语还未曾说完,忽见那穿着一袭花青色道袍的花玉道人身影,手握浮尘
砰砰几下,连声抽倒外围几个持剑的神鹫峰白袍弟子,徒然闯入人群,三两
步跑至沈天官身前,打断沈天官的发言,气喘吁吁道:「沈师兄,方才那鹤老儿
没伤着你把,幸好关键时刻师弟我请得赵首尊及时来援,若不然今日倒教那鹤老
儿真个偷袭得手了……」
沈天官被花玉道人这一番突如其来的言语惊的眼皮直跳,原本略显苍白的面
孔愈发的惨白,心中止不住的哀嚎道:「完了,完了,原本还有希望藉着同抗外
敌的前提下用巧语敷衍过去,这回却是上了贼船,彻底的洗不清了……花玉小儿
……竖子无谋,害我……害我啊……」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