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婚以来,家里一直是以方源的意见为主导,刘思更多的时候是顺从与支持。
方源也习惯了妻子的依赖,凡事都是自己拿主意。
现在陡然被妻子的意见主导,反倒有点不适应。
这种不适应倒不是因为自己的家庭地位被撼动,相反,妻子能在这些问题上自主,甚至说服自己做出决定,方源轻鬆了几分的同时,对妻子也多了几分依赖。
“……,行,去医院。”
方源看了刘思一眼,顺从了她的判断。
眼前的娇妻不仅比以前更漂亮了,此刻更多了几分吸引他的魅力。
“妈,我跟思思带孩子去医院,您在家休息吧,有什么事儿我给你打电话。”
方源转身从母亲手上接过整理好的东西。
方妈气骂了一句,“臭小子。”
大有一副老娘说的话不听,媳妇三言两语你就改了主意,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的样子。
只是话到嘴边却又不好当着刘思的面说出口。
嘴上虽然生气,但说到底也只会心疼孩子,只要孩子两口子感情好,老人自然不会跟孩子较真。
“我去开车。”
两人一个抱着孩子,一个拿着东西,直接带着孩子上了医院。
在急诊挂了号一检查,还真是病毒感冒,医生直接开了住院单。
这下夫妻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了,倒不是因为孩子的病情,而是这大半夜的突然要住院,两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现在正是流感高发期,病房雷根本没有空的床位供陪床的人休息,撇开洗漱的问题,光是大人小孩一起在一张小床上挤一个晚上都够受的。
两人商量着谁留下来陪床,刘思自告奋勇,方源却不舍得让妻子遭这个罪,而刘思又放心不下孩子不肯让步,两人一时僵持不下。
还是输液的护士听到了两人争论的话,问了下两人的住址,两人如实一说。
护士一看不远,就给两人提议。
孩子症状不算严重,输完液以后可以带孩子回去,明天再按时过来打针,有什么特殊情况及时送过来就行。
现在住在这里的都是偏远地方的人,和一些病情严重的患者。
附近好些患者是挂着住院,方便打针和报销,实际连床位都没给安排的。
一般的时候护士也不会主动给病人这样说,一是嫌麻烦,二是怕担责任。
也只有到了患者太多,超过科室承受力的时候,值班的护士才会主动“劝返”
一些附近的住户。
两人听到护士这么说,这才停止了争论,专心地安抚着惊恐的孩子。
方源打了热水回来,孩子已经在妻子怀中睡着了,妻子还在轻哼着摇篮曲。
听着妻子口中呢喃的曲调,方源忙活了半天在妻子身边坐下,心情也跟着恬静了下来。
一只手托腮撑在腿上,侧着脸看着妻子,心中不自觉地感慨起来。
自从妻子从店里澹出以后,方源一直不太瞭解妻子在干什么。
事业的发展让方源心里的大男子主义也跟着膨胀了起来,认为将妻子养在家中当个无所事事的主妇,也是自己实力的一种体现。
所以他对妻子具体在做什么也并不上心,这才给了彭山可乘之机。
妻子瞒着自己与彭山过从甚密成了他心里的一个坎,一直耿耿于怀。
可现在看来,妻子也并不是完全在骗自己。
在孩子的事情上,她是真的尽心竭虑地付出了。
孩子如今对她很是依赖,不说打针,连刚才抽血的时候,刘思也很快就哄好了孩子,这种依赖绝不是一两天可以形成的。
方源看着此刻的妻子,只感觉她浑身被母性的光辉笼罩。
这种光芒照耀得他心头暖暖的,恬静舒适的幸福感如清泉一般淌遍他的心头。
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刘思一首摇篮曲哼完,馀光见到方源发呆的样子,不由问道,“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方源勾着嘴角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辛苦的,心疼你。”
一句简单肉麻的情话,方源脱口而出,也是情之所至。
可一句心疼却是直接戳在了刘思敏感的神经上。
刘思眼神一闪,一句“你还知道心疼我呀。”
到了嘴边,却又不得不咽了回去。
一方面这不是发洩情绪的场合,另一方面她并没有与方源摊牌的准备。
委屈到了胸口却又数度咽了回去,这种抑鬱的感觉不亚于被人在胸口勐捶了几拳。
方源见妻子身体微颤,表情痛苦,还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赶忙关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刘思摇了摇头。
方源当她是累了,又道,“孩子给我抱吧,你先休息一下。”
刘思又摇了摇头,抬起头来看着方源道,“不用。老公,我要你知道,你永远都欠我跟孩子的。”
最新找回刘思眼波转动,眼神坚定,情真意切。
方源一愣,这句话震在了他的心口上,振聋发聩,毕竟下午才瞒着妻子跟情人约会了。
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妻子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但想想又觉得不是。
刘思如果知道,她的性格绝不会这样拐弯抹角地震慑他,而是直接点破。
他可不信徐萍说的,刘思会默许他们越轨的行为。
方源虽然心虚,但男人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还是让他下意识地去回避。
他点了点头,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