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紫脚边急切地绕着圈子。
少女怀中的小狗跃到地上,张口吐出一只黑沉沉的铁箱。蜘蛛飞快地爬到箱
边,伸出尖肢撬开箱盖,然后钻进箱内一只小格子里,收拢八条细长的尖肢,蜷
缩成一团,像是冬眠一样陷入沉睡。
接着,耳边传来一串「窸窸窣窣」的轻响,十余只形形色色的虫蚁从墙缝、
地板下方、梁柱缝隙……各处角落里爬出,鱼贯钻进箱中。
那些虫蚁看起来比活物还要灵巧,若不是它们的肢尖和甲壳与铁箱碰撞发出
的响声,根本看不出它们竟然全是金属制成的器具。
最后一只飞虫钻进铁箱,箱盖自动合上。
卓云君惭然道:「奴婢无能,若非紫妈妈,险些就错过了」。
吕稚沉默片刻,开口道:「这处精阁我虽不常来,但以前也曾搜检过,并未
发现有什么开启秘境的机关」。
小紫笑道:「是吗?」。
「我若是没有记错,那只熏炉三年前才放入阁内。而秘境所设机关,只怕已
有百年之……」。
话音未落,一声清越的凤鸣从耳边掠过。卓云君拔出长剑,剑锋烈焰一闪,
将炉顶斩开,露出里面一只小小的白玉盒子。
小紫笑着对吕稚说道:「你来猜猜,里面是澄心棠的花蕊?还是别的什么东
西?」。
吕稚凝视着那只玉盒,久久没有作声。
第四章、侯封舞阳。
清晨时分,从睡梦中醒来的程宗扬睁开眼睛,居然看到久违的阳光透过窗棂
的薄纱,在茵席上洒下斑驳而明亮的光影。
笼罩洛都多日的阴云不知何时已经散开,白玉般的宫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似乎一夜之间,烟尘散尽,玉宇澄清,光明重回人间。
温暖的被衾香气袭人,身旁的艳妇仿佛一只小猫,蜷着赤条条的玉体偎依在
自己怀中,丰满的雪臀贴在自己腹下,碰触间滑腻如脂。自己的yáng_jù还插在她淫
穴里面,娇嫩而多汁的蜜肉裹住棒身,随着呼吸轻柔的律动着,仿佛一张娇媚而
多情的小嘴,正含住主人的yáng_jù,温柔地抚慰着。
自己居然硬了一夜?程宗扬心下发毛,不会玩废了吧?他略一运功,发现气
血运行一如既往,并没有出现由于太过亢奋,导致yáng_jù一味充血勃起,却无法软
化尴尬局面。倒是昨晚残余的杂气不知不觉中又炼化了一些,数量虽然不多,但
胜在意外之喜。程宗扬有些奇怪,难道自己睡着之后真气还在自动运行?
程宗扬动了一下,怀中的襄城君发出一声娇呻,他吹了声口哨,然后翻身压
住寿奴的雪臀,痛快地吃了顿早餐。
惊理进来时,主人正倚在榻上,翻看一卷简册。昨晚侍寝的寿奴不见踪影,
阮姨娘侧身坐在榻旁,捧着一只玉碗,亲昵地喂主人用粥。罂奴背对着主人,像
只白羊般跪在榻前,高举着屁股,用mì_xué套住主人的yáng_jù,正卖力地耸动着。两
女玉颊酡红,眉眼间春意盎然。
惊理啐了一口,「一大早就偷吃」。
程宗扬挪开简册,笑道:「你要是想吃,也赏你一口」。
「奴婢可没这个福气」。惊理屈膝福了一福,「主子,该办公事了」。
战事平定,朝臣纷纷入宫拜见皇后。程宗扬一概以皇后抱恙回绝,都交给单
超、徐璜、唐衡几位中常侍应付。个别着实推拖不过的重臣及诸侯,则由太后代
为接见,以释众人疑虑。
不过有些官员,无论交给中常侍,还是太后单独接见,自己都不放心,比如
胡骑军的桓氏父子。
「桓将军挥军入京,匡扶大义,」徐璜尖细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此番平定
战乱,桓将军居功至伟」。
桓郁双手按膝,躬身道:「不敢」。
「桓将军就不必谦逊了」。徐璜道:「咱在内朝伺候圣上,对行军打仗的事
是一窍不通,往后还得桓将军多多辛苦」。
「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徐璜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侧了侧身,「程大行,你看……」。
程宗扬仔细打量着桓郁与他身后的少年。桓郁坐领胡骑军,闭营观望,试图
在刘建、吕巨君之间左右逢源。结果遇上班超,直接在营中斩杀两家使者,裹胁
胡骑军为长秋宫效力。徐璜虽然说得天花乱坠,但一翻脸定他个死罪也就是一句
话的事。难得桓郁面色如常,如果换成自己,也许手心里满是冷汗了吧。
不过桓郁是个明白人,被班超绑上战车,知道没有回头路可走,便立即交出
虎符印信,全力襄助长秋宫。连日来桓氏父子身先士卒,击破北军大营,将残存
的吕氏军力一扫而空,随后进军洛都,控制局势,衣不解甲,马不解鞍,为平定
局势立下汗马功劳。
眼下长秋宫朝中无人,单靠董宣独木难支,这个桓郁能不能用,必须自己见
过才好决断。
仔细审视良久,程宗扬微微点头。
徐璜心下会意,他站起身,从袖中取出一份诏书,「桓郁接旨」。
铁甲声响,桓郁离席跪倒,后面的桓焉不由握紧拳头。
「皇后谕旨:胡骑校尉桓郁,忠于汉室,平叛有功。特晋位卫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