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牙舞爪的捋起袖子道:“信不信我揍你!”
南鹰没好气道:“我已经帮你寻到了一处宝藏,也算对得起兄弟了吧?你难道没听文和说?是卢将军要召我回军,不遵军令是要杀头的!”
“你小子少在这儿蒙人!”张奉一把扯住南鹰道,吼道:“凭你的寒冰玉牌,卢植那老小子连屁也不敢多放半个!他能管得了你?”
“好了好了!我已经安排了孙坚引兵助你寻宝!”南鹰苦笑道:“我实话说了吧!孙坚与我交情不错,如今战事将止,我总要为他寻个立功的机会不是?说到卢将军,我很尊重他,所以更不可能拿着天子令牌来压他!”
“青州的黄巾军几乎全灭了,孙坚的丹阳精兵又战力不俗!取出宝藏易如反掌!”南鹰见张奉略有松动,连忙趁机道:“算我欠你老哥一个人情,那葡萄美酒之事便包在我的身上!”
“两罐!”张奉转怒为喜道:“不然免谈!”
“一言为定,不过孙坚的擢拔之事便要由你老兄负责!”南鹰话音未落,却见张奉已经急急出帐。
“你做什么去?”南鹰追出帐外,讶然大叫道。
“我去召集孙坚的兵马,立即起行啊!”张奉头也不回道:“说好了!孙坚擢拔之日,便是你小子送酒之时!不然你我绝交!”
好嘛!原来天子指派的寻宝任务在他心中还不如两罐美酒,南鹰苦笑着摇了摇头,正要转身入帐,突见远处十几名部将一齐快步奔了过来,为首的却是侯成、曹性,不由愕然道:“你们做什么?本将并没有擂鼓聚将啊!”
“将军,末将等有要事禀报!”曹性有些迟疑道:“能不能请将军抽点时间?”
“要事?”南鹰更是一愣,突然他发现这些将领的一个共同特点,全是北军将领,没有一个是鹰巢出身的。
“可以!你们都进来吧!”南鹰无可奈何的说道,他直觉的感到,这些北军将领一起请见,定是与率军北归之事有关。
“将军,末将等虽然追随你不过数月,但是却一直对你敬服有加!”曹性首先开口了:“如今全军北归在即,末将等却有几句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请将军原宥!”
“到底什么事啊!”南鹰越发有些摸不着头脑,“一个个这么严肃,平时说话可没有这么绕弯子的!有话说,有屁放!”
“我们是来请命的!请将军兑现当日给我们的承诺!”侯成忍不住了,开门见山道:“一旦北归,我们怕便没有机会了!”
“啥玩意儿?我什么给你们承诺了?”南鹰惊讶的挺直了身躯:“本将怎么不记得?”
“将军,当日你在家兄临死之前答应过,末将可以一直追随于你的!”侯成涨红了脸道:“将军不会不会认帐吧!”
“还有末将!”曹性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将军也是答应过的!否则末将何至于主动请战,从几百里外的冀州眼巴巴的跑过来!”
他振振有词道:“我领着一千兄弟出来,就没有打算再回去!请将军不弃收留!”
其余众将没有说话,却一起沉默的望向南鹰,眼神中均有一丝热切。
“靠!原来是这个事!”南鹰恍然大悟,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道:“本将是说过这个话,你们两个也就罢了!其他这么多人算怎么回事?”
“将军!”众将之中一人昂然而出,施礼道:“末将等也是将军的部下,都是跟着将军拼过命、流过血的,将军没有理由厚此薄彼吧!”
那将说的一口半生不熟的汉话,却是长水校尉属下司马,乌丸呼勒赤。
此言一出,众将立时群情汹涌,纷纷叫嚷起来。
“你们疯了不成!”南鹰再也控制不住,一掌拍在案上:“他们两个本将还有办法,你们这么多人,还均是军中有职位的司马、军侯,本将若是收了你们,与公然造反何异?”
他这么一说,帐中突然静了下来,众将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有侯成、曹性露出得意之色。
“那么将军,我等又该如何?”一个声音从帐外传来,几个人大踏步行了进来,领头的人却是裴元绍,他身后紧跟着那名刚刚归降的黄巾悍将管亥,其他几人也均是黄巾降将。
“这些兄弟是北军有职司的军官,我们可不是!”裴元绍坦然道:“我们的命是将军给的,也只有继续跟着将军,否则凭我们曾为叛将的污点,下场怕是大大不妙!”
“将军不会不管我们吧?”他上前一步,目光炯炯道:“若是不管我们,末将等只有落草为寇了!”
几名黄巾降将也一齐喧哗起来。
“奶奶的!你们是商量好的!来逼宫的啊!”南鹰跳了起来:“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也舍不得你们!可是你们来教教我,我若扣着你们不放,怎么向朝庭交待!”
他环视一圈,见众将均是哑口无言,不由暗松一口气道:“再说了,我们虽有上下之别,却均为军中同僚,你们现在是官军,跟着我便是私军,这不是放弃了大好的军中前程吗!”
“呸!什么大好前程!”呼勒赤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粗声道:“直说了吧,若非碰上将军,老子早就不想干了!”
“将军面前,休得放肆!”曹性出言呵斥道,他转过头瞧着目瞪口呆的南鹰,苦涩一笑道:“其实将军,呼勒赤说的没有错,我们都是这么想的!”
“真是疯了!”南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