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臣细思!”南鹰认真的想了想,才道:“别部司马孙坚,此人智勇双全,手下又颇有精兵强将,最难得的是,此人忠正耿直,可堪大用!”
“恩!此人朕知道,是个人才!”灵帝欣然道:“准了!朕自会调其听用,还有何人?”
“还有一人,骑都尉曹操!”南鹰眼珠一转道:“此人曾与臣并肩作战,武艺娴熟,颇晓兵马,亦可一用!”
南鹰口中说的冠冕堂皇,心中却是不住冷笑。这个曹阿瞒,若真是天干地支中人,那么逼着他和“凉州盟友”火并一场,只怕也是精彩得紧!
“曹操?”灵帝的面色突然冷了下来:“他和你有什么交情吗?”
“他?绝对没有!”南鹰愕然道:“臣弟不过是见过两三次罢了,哪儿来的交情?”
“那就好!此人不能用!”灵帝冷笑道:“你还不知道吧?就在昨日,朕刚刚下令,将此人拿入狱中!”
“这是怎么回事?”南鹰真的有些吃惊了:“陛下拿他?可是他犯了什么大罪?”
“知情不报,包庇叛逆!”灵帝语气冰寒道:“你说,这算不算大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南鹰心中一震,难道曹操真的是天干地支中人?
“方才外患之事已经说完了!现在便要和你议一议内忧了!”灵帝双目精光一闪:“其实有件事你不知道,襄楷为何会急着从咸阳原上匆匆离去呢?”
“什么?难道是陛下命他有什么大动作吗?”南鹰猛然想起那日襄楷行色匆匆而去时对他的几句赠言。
“事实上,朕也不过是比你早了三日返京!”灵帝若无其事道:“襄楷为了配合你的行动,他的身份已经暴露,正好随朕直捣天干地支的老巢!”
“陛下你?你亲自去的?”南鹰浑身一颤,骇然道:“怎可如此亲身涉险,那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
“少了你,难道朕还真对付不了他们了?”灵帝听着南鹰惶切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柔和,口中却傲然道:“朕不过根据蛛丝马迹,随口抛出一个将要巡视冀州的香饵,这些乱臣贼子竟然信以为真,暗中谋划了一个刺杀计划。想趁朕北巡之机刺驾,然后迎立合肥侯!哼,真是罪该万死!”
“这便是陛下指的内忧吗?”南鹰听得惊心动魄,知道事情远不止灵帝说得那么简单,其间定有无数刀光剑影。他担心道:“那么贼首是谁?可曾落网?”
“只是揪出了天干地支的癸一!”灵帝有些颓然道:“将其癸系所属一网打尽,其他贼子却是没有半分头绪!”
“不过说起来,你先后重创了他们几系人马,今次又在咸阳原上揭破了子一的身份,这已是前所未有的胜利!”灵帝说着精神一振道:“说起来,你我兄弟一东一西,同时下手,真是快哉!”
“揪出了癸一?陛下却说是内忧,难道此人的身份是?”南鹰突然间明白了,这个癸一的真实身份定是非同小可,必是朝中重臣。
“哼!此人你道是谁?他就是冀州刺史王芬!”灵帝面上现出狞厉之色:“大汉十三州之一的封疆大吏啊!竟然只是天干地支中一个癸系的首脑!那么其他几十名首犯的真实身份又会如何惊天动地呢?朕每思及此,寝食难安啊!”
南鹰也惊得目瞪口呆,呆呆道:“刺史?癸一?听说癸系不过是十大天干中排名最末的一支!”
“不错!”灵帝第三次拍起了龙案,他低声吼道:“朕今后还能信任什么人?此天干地支不除,朕的江山不保!”
“那么曹操呢?”南鹰突然想起了此人:“他在这起事件中,又做了些什么?”
“王芬虽然畏罪自尽,却在他密室中查出一些密信!”灵帝喘了一口气道:“其中有很多都是王芬串连谋反的同党,朕已命人全部密捕!其中有一封便是曹操的!”
“他?他也是天干地支中人吗?”南鹰惊道。
“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可是,他写了一封《拒芬辞》,在信中回绝了与王逆邀他共同谋反的请求!”灵帝摇头道。
“这么说?曹操无罪啊!”南鹰莫名其妙道:“既然回绝了反贼的请求,陛下又为何拿他?”
“你糊涂了!”灵帝瞪着南鹰道:“这恰恰证明了曹操明知有人反叛,却不及时上报的罪行!”
“确实如此!”南鹰暗骂自发愚蠢,尴尬一笑道:“不过,依臣弟看来,追查贼党一事应该秘密进行,更不能因此株连过多,否则反而向朝野上下反证了贼党的实力!这会令人心大乱的!”
“恩!这话倒是颇有道理!”灵帝想了想道:“难得你心思清明,此事便交给你吧!曹操等一些涉案人员,也由你酌情发落如何?”
“这个?臣弟只怕是难当重任啊!”南鹰正想开口答应,突然想起自己的本意原是远远避开天干地支才对,连忙推辞道:“请陛下另选贤能吧!”
“朕意已决!”灵帝淡淡道,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疲倦:“南卿原本便领着都官从事的差事,这也是你份内的事儿,就不必推了!”
“可是,臣弟只想做一个太守……”
“立即给朕滚!”灵帝笑骂道:“不给朕做好这几件迫在眉睫的大事,你哪儿都不要想去!”
ps:写书,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现在连白雪自己都很想知道,后面到底会发生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