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关重要的是!”白雀望着南鹰若有所思的神色,不由露出胜利的笑容:“将军需要我们来踏出这招安的第一步。有了我们为先驱,才能彻底打开招安的局面!”
“你说得很有几分道理,而且具有相当大的渲染力!”南鹰点头道:“你不该当流民首领,倒适合去做一个说客!”
白雀和杨凤一齐露出微笑。
“可是你虽然自信满满,却似乎仍然忘记了几件事!”南鹰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你们窝在山里占了地利,却终将因为人口增长而饿肚子,最终不过是在等死;第二,等到你们饿慌了神,饿疯了心,只有两条路,一是出山攻打郡县,二是自相残杀抢粮,无论走哪条路都是死路一条;第三,本将想要灭你们,根本不用动刀,只要砸出几顶官帽,再扔几万石粮食出来,二十五家首领中自然会有唯利是图的人拎着你们的脑袋来献降!”
“你们睡醒了吗?”南鹰瞧着面前几张惨白的脸庞,冷笑道:“真道是本将有求于你们吗?我是体念上天好生之德,来送你们一条活路!所以…….”
“不要再在本将面前玩花样!因为你们根本玩不起!”他轻蔑道:“事实摆在面前,前途就在手中,现在只需要你们来作出正确的选择!”
白雀的手不禁抖了起来,有内奸!二十五家首领中绝对有人已经投靠了朝庭,否则南鹰怎么可能将山中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其实白雀并不知道,二十五家首领并没派出任何人来与官军接洽,一切的情报都是通过张梁在太行山中的旧部传递出来的。
他面若死灰的与杨凤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颓然道:“好吧!张牛角部与我等三部愿意接受朝庭招安,但不知将军如何保证朝庭会宽恕我等的旧帐?”
“旧帐?”马元义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你提出这种问题不觉得太过可笑吗?你们四人绑在一起的旧帐,还能高过本人不成?而本人如今正安然坐在你的面前,这便是最好的保证!”
“大师兄言之有理!”褚燕双目大亮,脱口而出道。
“这个!马先生所言不错!”见马元义现身说法,白雀也觉哑口无言。论声势、论威望、论影响,他们四人确实加在一块也抵不上一个马元义。
“将军,事已至此,我等兄弟的性命便算交在了您的手中!请将军勿失信约!”杨凤缓缓道:“而将军提出的战士纳降、整编,百姓出山、归乡,首领受封、听调,应该如何安排,便请详细示下吧!”
“这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南鹰讶然道:“战士当然是要纳降归汉,至于如何整编,那是你们的人,本将管得着吗?而百姓出山…….”
“什么!”褚燕、杨凤、白雀同时大叫道:“将军说什么?”
“怎么了?”南鹰被打断了话头,显然不太愉快,皱眉道:“一个个大惊小怪的,咋呼什么?”
“将军说战士整编是我等之事?敢问此为何意?”褚燕小心翼翼道。
“这不废话吗?”南鹰双眼一翻:“你们的人,当然整编之后还由你们统领,难道还想交予本将不成?”
“这!这!”三人惊喜交加,话也说不全了。
“当然,你们统领的人马会受到一定限制,比如兵员定额、规定驻地、接受监察等等!”南鹰沉声道:“只有一条,整编之后,便是大汉兵马,随时要接受朝庭的调动,若敢推诿畏战,又或是保存实力,甚至拥兵自重?哼!不用本将告诉你们下场吧!”
“多谢将军大恩!”三人哪敢再有什么怨言,一起拜了下去。只要有了兵权,自己的安全便将稳如泰山,而荣华富贵,也将接踵而来。
“百姓出山、归乡,这件事仍然是由你们来办!”南鹰站了起来:“百姓们饱经战乱,已经苦不堪言,虽然被迫躲入深山,可是谁又会不想叶落归根?”
“这件事要从速办理!”他挥手道:“而你们手下的兵马,也大多数是这些百姓们的子弟兵,今后便要就近全权负责保护百姓之职!有没有难处?”
“将军,您……”连白雀都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透出感激涕零的深刻感情:“在下替那些百姓们谢过将军!”
“有一桩难处!”褚燕赭然道:“将军令我等从速行事,可是我等四家部下,至少也有十余万百姓,如今天气尚寒,他们缺衣少吃,只怕迁出山外难度不小啊!”
“不瞒将军!”他低下头去:“我部其实已经断粮了,若非如此,怎会轻易出山寻粮?那五百兄弟……”
“这个你放心!”张曼成微笑接道:“你那五百人一会儿便会随你回去!只是他们在这里好吃好住,怕是不想回去了呢?”
杨凤、白雀相视一眼,也点头道:“我们虽然仍未断粮,却也已经节衣缩食了!”
“这样啊!”南鹰想了想,道:“冬衣,本将是真的没有办法,至于粮食?”
他大叫道:“来人,传司马直入帐!”
“回将军,军中现有军粮九千石!”司马直根本不用查阅文牍,便一口报了出来:“足可供应大军两月用度!”
“提八千石给他们,一家分二千!”南鹰断然道:“立即交付!”
“什么?”几人同时大惊,褚燕、杨凤、白雀大叫道:“我等岂能厚颜占用军粮?”
司马直亦叫道:“将军,军中若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