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抬手,止住了台下潮水般的呼喝:“努力训练!保家卫国!建功立勋!本将手中还有大把的各式勋章等着你们来拿……前提是你们的小肩膀能够挂得下!”
听着台下将士们会心的笑声,南鹰竖起了一根手指:“机会眼前便有一个……各位拥有专属勋章的将军们将会建立具有自身特色的兵种,这些兵种当然是日后沙场对敌的尖兵部队,立功的机会更是数不胜数!”
他走到将军们的横排前,一个个指了过去:“关键在于,你们能够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令这些将军们选中吗?”
“我们能!我们能!”疯狂的情绪一下子被点燃了,上万将士发出震耳欲聋的大呼。
“光翻嘴皮子可不行!”南鹰哈哈一笑:“再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好好练!等待着你们的将军来挑人……”
“啊!啊!”将军未完的话语立即被战士们的欢呼淹没了,仿佛是向着将军提前发出了胜利的宣言。
不远处的木棚下,两个人并肩而立,凝视着校场上如浪如潮的狂热气氛。
“将军的煽动之技……”贾诩衷心赞道:“真是越发炉火纯青了,连我都被他说得有些心潮澎湃了!”
“先生!”身侧的马元义有些嗔怪道:“今日之事,你可要觅机向主公进言……其他的授勋将军均可谓是实至名归,可是那黄忠?”
他摇了摇头:“我承认,这位天干地支的丑一先生,其箭技确是天下无双无对,连李进亦不过勉强与其持平!然而他一个无功新人,竟也实授了如此显赫的军职和荣耀,那些没有授勋的将军们会怎么想?还无双……”
他嘿然一笑:“若是用在先生身上,授一个无双智者,那才算名副其实呢!”
“嘿嘿!”贾诩侧过脸来,斜睨着马元义:“这话听得有些不是味道啊?是你自己没有授得勋章,心中在鸣不平吧?”
“先生这么说,可真是冤枉在下了!”马元义坦然道:“先生知道的,我无儿无女,对小马钧胜逾骨肉。如今他授了一个千巧智将的称号,这可比主公授我十个八个勋章,更加心花怒放呢!”
“这句是实话!”贾诩冷笑道:“可是你马元义竟然旁敲侧击的来套本人的消息,可就有些不太厚道了!”
“先生何出此言?”马元义一惊:“在下怎敢……”
“你我都是聪明人,何必遮遮掩掩?”贾诩毫不客气的打断道:“你不就是想知道主公授勋的深意吗?尤其是为何还授予了黄忠这么一个震憾人心的名号?”
“啊……果然是瞒不过先生的法眼!”马元义尴尬一笑,拱手道:“尚乞先生指点!”
“元义啊!你我何其之幸?今生能够得遇这么一位有情有义的绝代明主!”贾诩怔怔的瞧着将台上那个长发散肩、挺立如山的身影,叹息道:“主公这么做,当然是有他的深意,甚至连诩都为之深深叹服!”
“整训将领,为我军今后的百战百胜奠定了更为坚实的基础,而设立鹰将,授发勋章,不仅成功激励起全军的如虹士气,更向全天下彰示了我军人才鼎盛、将星云集的强大实力!”贾诩缓缓道:“最为关键的是,如今的渤海,无论军中民间,都在主公的严治军、宽施政之下,形成了前所未有的空前团结…….一言以蔽之,主公已经做好了打出渤海、进军天下的前期准备!”
“那么黄忠?”马元义一呆:“主公打的是什么心思?”
“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呆?”贾诩不悦道:“想想前日主公于战术推演中无意间得出的结论吧!”
“你是说,韩遂和董卓可能暗中勾结,共同推立董侯的假设?”马元义失声道:“而天干地支几番刺驾无果后,转而意欲推立史侯…….主公的分析极有道理啊!可是这与授勋有什么关联?”
“当然大有关联!主公中意的是谁?亦是史侯!”贾诩满面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恼色:“可以这么说,虽然当日与天干地支约定的三年之内互不侵犯的盟约日益临近,我们反而可以暂时忽略天干地支这个变数了!原因无他,因为双方心知肚明,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这当然并不能令我们化敌为友,却能同时抽出身来,共同应对今后的生死大敌:韩遂和董卓!”
“不错!”马元义浑身一震,露出猛然醒觉的神色:“那么主公他,公然擢拔丑一便是为了…….”
“是的,这是一个暗示!”贾诩再次将目光投向远方的将台:“与暗握组织无数内情、公然叛逃的子一孙宾硕截然不同,黄忠在天干地支的身份更象是一个不问时事的客卿,他几乎就是一个独来独往的闲云野鹤。这令我们与天干地支之间多出了一片均可接受的缓冲之地…….否则若是主公公然擢拔子一孙宾硕,那么无异于在天干地支面上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他们只会将其视为奇耻大辱,这是双方都心照不宣的底线!”
“在下明白了!”马元义震动道:“主公这才选择了丑一黄忠,这是在向天干地支暗示:无论是昔日的生死之敌黄忠还是曾经针锋相对的天干地支组织,在共同的利益面前,均有共存之道,重用黄忠,便是主公表现出的诚意!”
“是的!厉害啊!”贾诩有些神色复杂道:“你没有察觉吗?自从主公帝都伤愈之后,他变得更加深不可测……至少如此精深的算计,换成三年前的主公,是绝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