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生肘腋之间,换成常人怕是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已身首异处,而郭汜却是应变神速,他保持着正在低头为张奉解开铁镣的动作,甚至没有抬起头来,双手却就势举起那截铁镣,纯凭本能的凌空架去。;;; .+.
“叮!”火星四溢中,南鹰一刀劈在那截铁镣上,令原是出奇不意的奇袭彻底无功。
此人极度危险…….南鹰心中警号陡生,他趁着郭汜尚未起身,不假思索的飞起一脚撑去。
郭汜避无可避的横肩硬受一记,狼狈的翻倒在地,然而手中铁镣却挥动如风,将全身护得水泼不进,完全断去了南鹰趁势攻击的可能。
南鹰心中更是凛然,这郭汜绝非演义中的酱油党,难怪排名更胜华雄,成为西凉军中有数的人物……由此可知,那个李傕定然也是非同可。
“汉扬!”张奉惊喜交加的低呼之声从身后传来,郭汜浑身剧震,下意识的惊道:“鹰扬中郎将……”
“谁在将军帐中?”显然帐中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帐外守卫。一阵纷乱脚步之中,帐外的战士们纷纷冲入帐中。
郭汜眼看部下们近在身前,正要长出一口大气,突然间身后一根手指毫无征兆的疾而至,重重在他的后心。
“啊!”郭汜喉头一甜,身躯不受控制的向前冲去,难以承受的疼痛阵阵传来,同时令郭汜心中大恨,自己一时失神,竟然只顾对付眼前之敌,全然忘记了身后尚有张奉这个好手,而自己更是万万不该之前松开了他的脚镣…….
在战士们一片惊呼声中,一柄雪亮的钢刀架在了郭汜颈间,南鹰心中大定,旁若无人的向着张奉微笑道:“多亏奉兄了!”
张奉双目尽是难以控制的激动之色。他颤声道:“汉扬,我还道今生再也无法见你……为兄愧对你了!”
“闲话一会儿再,莫要忘记,你我仍然身在险境!”南鹰瞧着面前神色难堪的郭汜,微笑道:“郭将军,你我尚是首次见面……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啊!”
“鹰扬中郎将…….你竟敢独闯我军大营!”郭汜面上仍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果然是艺高胆大,名不虚传!末将佩服!”
“彼此彼此!郭将军也非同等闲啊!”南鹰轻挥鹰刀在郭汜肩上拍动着:“既然你我惺惺相惜,不如请将军再行个方便,亲送我与奉兄出营如何?”
“可以,谁教我技不如人?”郭汜倒是光棍之极。他苦笑道:“可是我要奉劝将军,你如今孤身一人,纵然一时脱身,却是难逃各方强敌布下的天罗地网!”
“关于这一,不劳郭将军费心!”南鹰漫不经心道:“若是不慎落入你手,只管施展手段便是!”
“将军笑了!”郭汜终于镇定下来,他一脸诚恳道:“虽然将军与鄙主一向不和,然而您的威名却是令我们西凉军将士心服口服……将军听过一句话吗?今日之敌,或可成为明日之友!”
“不定有那么一天!”他微笑道:“末将还会有幸追随您而并肩作战。又怎敢对将军不敬?”
南鹰望着郭汜一脸的诚挚之色,心底一阵寒意却是油然而生……这个郭汜有勇有谋,能屈能伸,其城府更是深不可测。如此厉害的人物,史书怎会将其锋芒尽数掩盖?
“都听明白了吗?”南鹰轻轻的笑着,向着环立帐内、如临大敌的众多军士耸肩道:“你们将军都了,连他想跟着本将干呢…….一个个的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还有手里的家伙。都收了,都收了!免得本将心里害怕!”
郭汜险些哭笑不得,自己为了缓和气氛才客气了一下。从南鹰口中倒变成了自己意欲重投明主了?这要传到董卓耳中可如何是好……他还害怕?这姓南的胆大包天,还有他害怕的事吗?
他一脸无奈的打出手势,示意属下们收回兵器、退出帐外,心中再生悔意,若非自己支走了樊稠,又怎会落入如此境地?如今营中主将尽出,兵力空虚,看来真的只有忍让一时了!
“请吧!南将军,还有张兄!”郭汜伸手一引:“便由末将送两位出营!”
“好事做到底嘛!”南鹰轻轻一推他的肩头,淡淡道:“带着本将沿河溜溜,瞧瞧你们搜罗的船只隐藏在什么地方了?”
郭汜脚下向外行去,面上却是一呆道:“南将军,末将将近傍晚才赶到此地,尚无时间去搜寻船只…….将军这是要渡过黄河吗?”
“当然!”南鹰挥手示意张奉跟在身后,不耐道:“不过河怎么逃过你们的追击!华雄那厮还阴魂不散的吊在本将身后,本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将军又在笑了……听华雄正奉着鄙主之命去请将军,似乎是要与您言归于好,共同匡护大汉江山!”郭汜手中不停打出手势,示意沿途不断围拢上来的部下们退后,口中心翼翼道:“将军,末将确是没有备得船只,若是不信您一瞧可知…..对了,之前听有人大闹营门,是否您的朋友?需要末将召回追赶的人马吗?否则一个不慎,伤了贵友可就……”
“你个鬼精!想套本将的话吗?”南鹰架在他肩上的鹰刀微微一转,笑骂道:“若你知道那人是谁,只怕只会担心那些追去的部下们了!”
“是吗?”郭汜身躯一僵,随即立即强笑道:“原来将军已与渤海方面取得了联系……”
“不要再想套话了!”南鹰冷笑道:“看来华雄派来的信使并没有向你出全部消息啊……不怕告诉你,那人其实是个女人,也并